了。你能像今晚那样和小玉一起陪我聊天,就是最好的陪伴了。」
梁清漓没有回应,而是握住我的手,问道:「我能探探你的经脉吗?」
我点了点头。
一股精纯的玉瓶真气小心翼翼地从我的手腕内运进,让我确认了:她确实已经练成了第三层的玉瓶功。
越探,梁清漓的脸就越苍白,最后她收回真气时,杏眼里已有泪光在打转。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紧紧抓住我的右手,说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我已经内外损伤了,你这样心疼我的样子
,我看着也心疼,这么来回循环的,结果就是我们俩都趴了。答应我,不要因为我受了伤就只挂念着这件事,行不?我们就像平常那样相处就行了,我有问题的话会向你求助,你担心我的时候也尽管开口问,但是别一看到我就流眼泪。那不是我想在你心中留下的印象。」
梁清漓勉强地笑道:「奴家……无法不担心,对不起。但是奴家会努力不让你受到影响的。」
「嗯,慢慢来吧,」
我不想强行要求面前这个体贴的女子太多,「接下来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你了。帮派那边的宿舍以我现在这个状况,不是很想回去睡,可能会经常在你这里借住,可以吗?」
「你……大可直接搬进来,奴家和小玉很久之前就想这么邀请你了。」
「那样不好吧,毕竟你和小玉孤家寡女的,」
我反射性地说道,不过旋即又想到,「不过到了这个阶段,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距了。呃,那,如果不会太打扰的话,我暂住在你们这里?」
梁清漓拉着我的手,让十指交叉,紧密地将两只手掌连在一起,似是有些欣喜:「如此甚好,这样林前辈回来时,可以直接与你见面。她一定能帮到你的。」
我看着我俩握在一起的双手,心里流淌着无言的甜蜜,甚至盖过了身体上那难捱的刀割般的绞痛。
这样在宁静中,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我忽然反应过来,说道:「已经挺晚了,清漓,你回房睡觉吧。」
女子并没有站起身,而是挪着娇躯又靠近了几分,清澈的大眼睛里亮着动人的光芒:「奴家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支支吾吾地嗯啊了几秒后,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败阵下来,有些局促地答道:「这个,这个,你想要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话语未落,梁清漓便褪去褙子,像兔子一样掀起棉被钻了进来,让那丰腴腻滑的玉体毫无顾忌地贴在我身上。
她润湿的眸子里满是喜色,像是终于得逞的小女孩一样,痴痴地看着我。
「奴家……奴家感觉好安心呢。自从爹爹入狱之后,奴家便再也没有过脚踏实地的安稳。在苑里只有伤心劳神的惶恐和忐忑,从不知道自己未来何从何去。但是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变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只有在你身边,奴家才能像是少时那般,无忧无虑地说笑。」
她温婉地笑了笑,指尖抚过我的脸庞,痒痒的。
「这些年来,想要为奴家赎身的客人也有过不少,但是他们都是为了独占奴家,想要奴家做妾。唯有你才是真正地把奴家当作平辈,当作朋友相交。奴家曾经以为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是永远无法得到真心的尊重的,但是奴家错了……原来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男子存在。是你让奴家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深奥广阔,也是你让奴家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被爱的资格。」
梁清漓柔和的声音令我从一开始的拘谨慢慢放松下来,静静地听着她的倾诉。
丽人的眼神炽热而深沉,心意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而在我胸膛内猛然翻腾的欢喜,推动着要我不再犹豫,去捅破这仅剩的,单薄的最后一层纸。
我牵起她的纤手,心中从很多个月前便开始酝酿,发酵的情感与话语小心地表达了出来:「清漓……两年前我来到越城时,其实真的不是什么非比寻常的人物,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小子而已。诚然,我脑子里装的东西比一般的农村小伙多一点,但是归根结底,在大城的潜流里,根本不够看的。什么薛府,龙头帮,青莲教,生死厮杀,都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和能耐的东西。」
我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别看我在你面前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每次要跟人硬碰硬地打生打死时,我都怕得不得了,恨不得转身就跑了。若不是身不由己,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的。虽然现在深陷其中,我也不会就这样气馁,但是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搞到这个境地实在是得不偿失。说到底,我是个随遇则安的家伙,只想学学武功,赚点银子,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什么朝堂阴谋,江湖厮杀,都离我太远了。就算是现在,我回顾起自己的经历,也只有难以置信的虚幻感,那真的是我么?」
「只有与你相交之后,我才觉得自己不是这一切的一个过客。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把所有的这些诡谲险恶的东西都抛开,仅仅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