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并且随着对于江口村的熟悉,逐渐开始跟邻里的居民建立起友善的关系,而我之前所担心的,两个妙龄女子孤身住在此处所可能遭受的风险,也并没有发生,令我甚是欣慰。
眼看氛围松弛下来,对于她们过去这几个月的经历我也有所了解了,我终于对梁清漓问起
那个刻意未被提及的话题:「听说你这段时间交了个新朋友,好像同样是武林中人,这挺有意思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梁清漓在之前的谈话里虽然故作轻松,我仍然察觉得出,她有相当的成分只是为了不让我情绪低落而强行表现出来的状态。
但是在我提起这个问题时,她的眼睛亮起,精神一振地答道:「你是说林前辈吗?她是个可好的人儿啦,奴家半年多前便与她相识,一直知道她是武林中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按照梁清漓的说法,她在春季时的集市遇到一个出奇地美丽的女子,而那个女子也一眼就发现了她,主动地上来攀谈,自我介绍为叫林夏妍。
林夏妍是越城人,不过很久之前便离开了越城去加入门派习武,只是过去这一年才又搬了回来。
两人一见如故,不过林夏妍甚是忙碌,偶尔才有机会串门。
而那时我刚好被青莲教一案搞得忙头昏脑,之后又在怀化住了小半年的院,是以从来没跟她交集过。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原来如此,那这个林姑娘也是很有意思的人啊,她拜入了什么门派?」
这时,梁清漓脸上染了一层殷红,忽然有些嗫喏地答道:「里面全都是女子,不是什么大派……」
我看她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识趣地没再去追问,尽管我确实很是好奇这个林夏妍是个什么人物。
明天去问问唐禹仁吧。
「对了,林前辈这段时间出去办事了,但是她月底就要回来。她……很有能耐的,也许能帮助你,看看你的伤势。」
虽然我对这个可能性不置可否,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眼中的希冀如此强烈,我自然无法敷衍对待这份好意,点头道:「如果不会太过麻烦她的话,那就拜托了。谢谢你,清漓。」
梁清漓眼神柔和地看着我,说道:「这都是奴家应该做的。而且,奴家也很想你和林前辈见面……你们都是给予了奴家和小玉无法偿还的帮助的人,奴家想要你们相识,如若能成为朋友,那就更好了。」
我品味着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一脸憧憬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带男朋友见家人的模样,这林夏妍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亲近了?我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但是梁清漓虽然明晰我的疑惑,却并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请求我等林夏妍回到越城时亲自见面。
聊完天后,梁清漓和小玉都坚决表示要让我过夜,我也没有拒绝。
以我现在每次睡觉都会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才能入睡,半夜更是会经常痛醒的病躯,要是在帮派里的宿舍的话,怕是会被吵得睡不着的帮内兄弟投诉。
午夜,我躺在床上,那附骨之疽的火辣刺痛从我的腹部像是野火般蔓延到胸腔和大腿。
我对这个每夜想要入睡前必须克服的障碍已经非常熟悉,皱着眉头竭力放空脑袋,规律地吐纳,口中默念着在飞龙寺学来的经书。
「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
和尚们的静心方法非常古典,也就是背诵经书。
我在飞龙寺清醒的那三个月,把佛家经典,整卷的愣严经、法华经、金刚经什么的都背得烂熟于心,每晚入睡前的静心仪式都是随便挑选一卷背到自己失去意识为止。
这时,房门被轻轻拉开,我转头看去,梁清漓蹑步过来,如水的温柔双眸关切地看着我。
她亮丽的青丝梳得直直的,简单地撩在肩后,配合着未着脂粉的光洁脸蛋,有一种不加琢饰的清纯。
她外面套着褙子,里面却仅仅穿着素白色的抹胸,托起她饱满圆润的峰峦和一截粉白细腻的乳肌,下身是仅仅到膝盖处的亵裤,露出一对修长结实的玉腿。
伊人盈盈地站在床前,一身素色,与泼洒在这小室里皓白的月光交相辉映,静谧而秀丽,让我为之失神。
「……清漓?怎么了,睡不着?」
梁清漓扶了扶鬓角的发丝,坐在床头看着我,柔声说道:「奴家有些担心你,便自作主张地来看你了。没有吵醒你吧?」
「没有没有,我这也是还没能睡着呢。」
我正准备撑起身子跟她说话,却被女子轻轻按住。
「别起身,奴家就是想……这样看着你,和你说说话。」
我打趣道:「长夜漫漫,清漓不会是因为我而难以入眠吧,那就是罪过了。」
梁清漓静静地看着我,悄声说道:「若奴家就是呢?」
我愣了愣,干咳了一声说道:「清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