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旺不怎么理会赵明诚,仍是上竿子的贴着自己,翟牯心里的怒气消了些,但他仍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横了钱旺一眼,“就知道吃!今天的事情干完了没有?”
“没,明天上午几个时辰就能做完了,不耽搁。”钱旺满脸陪笑的望着翟牯。
翟牯并没有因此而对钱旺有好脸色,他今天要给钱旺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犯。
这一顿晚饭赵明诚很是无趣,钱旺看见翟牯进来后,就换了坐位,不肯坐在他身旁,挨着翟铭宛坐着。在赵明诚看来,钱旺简直是在诌媚般的伺候着翟牯,却不肯给他假以一点好颜色,他的一腔热情备受对方的冷落。
赵明诚虽然很不开心的吃完了这顿晚饭,却仍抢着结了账。赵明诚心里很不忿,却也无可奈何,不得不忍耐。他早就知晓了钱旺是翟牯的小情人,而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挑战翟牯,要想横刀夺爱,势必先将翟牯打倒才行,至少也得在权势金钱上全面压倒性的胜过翟牯才行,到了那时,就算是抢了钱旺,翟牯也只能徒呼奈何。
趁着夜色还没有黑透,翟家一行四人上船赶回了家。及至一到家中,李五郎很识趣,知道老爷今天心中不快,一点也不多话,一闪身就不见人了。翟牯钱旺把翟铭宛送到她的小院子里后,两人并排而行,默默无言的走在正房前的甬道上,上了几道台阶就进了正房。入了正房,再往前走,一开后门就是后院,钱旺的房间在后院深处。正房侧边的里间,则依次是翟牯的卧房,书房,暗室,浴房。
翟牯在正房里停了下来,钱旺有些害怕,想溜走回房里休息,脚上的步子就没跟着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然而翟牯长臂一伸,拉着钱旺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沉着脸,“怎么?你如今倒是有脾气了,不跟着我,你是想走到哪里去?”
“没有,我今天累了,想早些回房休息。”钱旺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哼,倒是挺会狡辩的。我今天得好好审审你,跟我来!”翟牯拉扯着钱旺到了书房,把油灯点着了。
“说!”翟牯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的厉色,气势汹汹的指着钱旺,“今天为什么正事不做,跑到东湖去玩了!”
钱旺从来没有见过翟牯如此面目骇人,一时之间,吓得乱了分寸,他嗫嚅着,“我,我拗不过赵大人。”其实是钱旺心里真想去赏雪玩雪,他要真不去,赵明诚倒也强不了他。
翟牯见钱旺不肯说实话,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狗屁赵大人,一个七品芝麻官而已!有我在你后面撑着,不是说大话,这洛青江附近几个县,你牦牯大小也算个人物,我手里头真握有枪的近千号人不是吃素的,你大哥二哥领着团练走了出去,任谁也得忌惮三分,别说一个小小长宜县的县太爷,就是南京杭州城里的布政使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他这等小官吏能耐你何?”
“明明就是你的玩心大。”翟牯对钱旺熟悉得很,对方屁股一翘,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啥。翟牯叹一声,“唉,你都大多的人了?该长点心了,你这个年纪好玩是正常。可你怎么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早说过那个赵明诚对你不怀好心,你总是不信,今天要不是我一路追赶着你,只怕赵明诚如今已经得手了!”
钱旺这时知道翟牯是真生气了,不但生气而且在吃醋,不知道要怎么样惩罚自己,更是害怕起来,于是老老实实的开始认错,“牦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知错就好,戒尺呢?给我拿过来!今天得让你长长记心。”翟牯仍不肯就此放过钱旺,他要给他一个教训,这把长铁戒尺是翟和从小到大的好伙伴,没少吃过翟和的皮肉,而钱旺就还真没吃过这苦头。
钱旺深知这把戒尺的威力,以前他就经常看着翟和被翟牯拿着戒尺打得到处乱窜,虽然翟和皮实,可所打之处,仍然皮开肉绽,看得钱旺触目惊心。
钱旺没有动,迟迟疑疑的看了看翟牯,不敢相信翟牯也会用戒尺来打他。翟牯瞪了钱旺一眼,“没听到吗?把戒尺找给我!再不动我就自个去拿了,那时就别怪我下手重。”钱旺听了,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天是活罪难逃了。
钱旺找了戒尺过来递给翟牯,翟牯接过,瞧了他一眼,“过来,把裤子给脱了。”
钱旺老老实实的照做了,翟牯举着戒尺,“你自个说,打几下?”翟牯当然舍不得用戒尺真打钱旺的双臀,只是作作样子吓他,“不说话!?”翟牯把戒尺用力的往桌上用力的一敲,他的力气是何等的大,这长铁戒尺居然即时应声而断---这当然是翟牯故意打断的,他怎么能舍得用铁戒尺打他的心上人?
钱旺骇得全身一颤,翟牯把断尺一扔,拉了钱旺在身边,抡起蒲扇一般的大巴掌朝钱旺的光屁股就是劈里啪拉了的一通打,翟牯虽然是控制好了力道,可还是把钱旺的双臀打得红肿如熟透了的茄瓜,自小就没吃过皮肉之苦的钱旺被打得眼泪横飞。
不重却也不轻的抡了十几下,翟牯觉得够了,心痛得很,可他不能表露出来,他板着脸教训着对方,“旺旺,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打你是让你长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