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盖在他头上，视线有些受阻，但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想到那些传闻，程焕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索性侧过身，不去看那人。
假的，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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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敲响了办公室半开的门。
于是，一开始没表态要去的女生们纷纷在班级群里刷屏，与此同时，年级大佬有女朋友的传闻不胫而走，连递情书的女生都偃旗息鼓了不少。
宁衍依旧是那副样子，像一片惊不起波澜的湖泊，他眼神不躲不闪，垂眼看着老赵，坦荡到让人很难起疑。
“赵老师。”
“哪有。”他瘪着嘴，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
“不会吧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老赵对他一直是信任的，从没见过他撒谎的样子，这次却难得地动摇了，他探究地观察着宁衍的面部表情，企图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却在十秒钟后放弃了，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演的。
程焕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却被宁衍一把搂住腰，平常冷感的声音带了些许宠溺：“生什么气？”
他说：“老师，我没有女朋友。”
[焕焕]：不是只喜欢我吗，哥
虽然不知道班主任指得是哪方面的感觉，但宁衍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没有多做思考，语气平淡道：“还可以。”
“算我一个。”
见对方依旧不打算说话，老赵顿了顿，决定直接进入正题：“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宁衍，”老赵把茶杯下，一脸复杂地看着他的得意门生，“你……你倒是说说话啊，解释一下也行。”
老赵终于把自己给说渴了，他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带什么人？女朋友？”
宁衍冷漠疏离地看着他，没说话。
宁衍不远不近地站在办公桌旁边，看见班主任有些迟疑的眼神，并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让他来，只是默默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我是不是要失恋了呜呜呜……”
老赵不轻不重地笑了两声，“别多想，就是问问你的近况。”
“哎……”老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宁衍啊，虽然你成绩好，但高三了，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别的事上，专心备考，这才是高三学生应该做的事，知道吗？”
宁衍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面无表情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宁衍啊，你这么聪明，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老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怎么到处都在传你有女朋友了？”
班上顿时一静，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宁衍平静地看着回过头来的刑凯，问道：“我可以多带个人去吗？”
程焕完全不知道自己发过那几条消息之后会经历什么，他刚刚洗完澡，光着两条大白腿，一边擦头发一边出了浴室，还没走两步，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焕焕]：（猫猫拳.jpg）
宁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了想，说：“应该是个误会。”
算了，老赵挥挥手，赶鸭子似地让宁衍回教室去。
班主任老赵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他一眼，“进来吧。”
同桌正在奋笔疾书，突然听到旁边有一声轻微地低笑，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过去，正好瞄到还没收起笑容的宁衍，他惊的铅笔直接掉在地上，滚到了前桌脚底下。
说到这他又叹了口气。
“老师也是过来人，知道十八岁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但校园恋爱多半都是要分开的，如果是在高考之后分手那还好，可如果是在高考前呢？影响到成绩怎么办？”
[焕焕]：骗子
刑凯一愣，“可以啊，随意。”
赵老师操碎了心。
宁衍点点头，又低头去翻另一本书，没有理会周围的小声议论。
老赵点点头，又问他：“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焕焕]：你有女朋友的事都传到我们年级来了！
“怎么可能，学霸的世界里只有学习，女朋友？不存在的。”
“宁衍啊，”班主任仰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最近感觉怎么样？”
当初一声不吭地放弃保送，问他为什么也不说，现在又是这样，沉默寡言到让人完全猜不透心思。
宁衍也没当回事，结果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就收到程焕的消息——
老赵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宁衍就像个人形摆件似地站在一旁，不打断，也不解释，似是默认，又似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但他等了几秒，也没听到宁衍说话，心里更是不爽，决定还是先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刚转过身就撞在了一堵有些硬的肉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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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一开始我就教你，我知道，很多女生给你送过情书，但我对你一直都是放心的，因为你从来都没收过，也不怎么和女生说话，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