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被门口登记台的老头叫住了。“哎,哎,你干啥的?”老头跑出来拦住我问,“我找人。”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哪个房间的?姓啥?”老头执着的继续追问着。“啊,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高个男孩,他是我弟弟,我找他。”“啊,那你也不能往里闯啊,先登个记。”老头啰嗦着上下打量着我。我跟着他走到登记台,问清楚房间直接上了楼,找到房间号码。这个破旅店脏的简直没法形容,厕所里散发着恶臭,大概根本就没人打扫,每个房间的门离的很近,可见房间肯定大不到哪去,恐怕只能放下一张床。我找到那个房间,耳朵贴在门上听里边的动静,没人说话,只有床板的吱吱声和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我的身高足可以顶在门楣,透过破破烂烂的木门缝隙,朝里面张望,看到的一幕使我目瞪口呆。那个中年胖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正把董浩压在身下,撕扯着董浩身上的衣服,一张臭嘴在董浩的身上脸上吻个不停,董浩强装笑脸的应付着。
看到这里我气得浑身发抖,火气直冲脑门。后退一步,抬起腿一脚把门踹开,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的丑态。我两步跨进房间,回脚把门踹上,没等那个胖子反应过来,两记冲天炮就灌在了他肥胖的脸上,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拳头打蒙了,眼镜也飞到地上,呆坐在床上晕头转向半天才缓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把掉在脚面上肥大的花布短裤拽起来套在身上,语无伦次的说:“小兄弟,有话好说,别,别动手。”我看着他那副德行,抬脚蹬住他猪八戒一样的肚子,另只脚踩住他的衣服,怒目圆睁的狠狠看着他说:“走吧,跟我去派出所,他是我弟弟,还未成年,你把他带这里来,扒光他的衣服,你想干啥?”“别,别,小兄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就饶了大哥这回吧。”胖猪哆哆嗦嗦的摆着手,颤声的哀求着我。“去你妈的,饶了你?怎么饶?叫别人知道了,我弟弟还能做人吗?”我不依不饶的瞪着眼睛盯着他说。“哥,哥真的错了,你说怎么的都行,就是别去派出所,我把身上带的钱都给你们,还不行吗?”胖猪可怜巴巴的继续哀求着,弯下腰捡起裤子掏出了钱包。我一把抢过钱包,把里边的钱一分不剩的全都拽了出来,把钱包甩给他,凶巴巴的骂到:“操你妈的,是我来的及时,幸好还没成事,这次便宜了你,再叫我知道你勾引我弟弟,看我不他妈废了你,滚吧。”
胖猪紧张的穿上衣服,一溜烟的跑出了门,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一打钱,感觉大概有一千多。抬头看看还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董浩,抬手把钱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紧跟着上去连扇了他六七个大耳光,劲使的太大了,我的手都麻了,董浩的双腮立刻肿起来老高。我还是觉得不解恨,气急败坏的跳上床,一边嘴里骂着,一边用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身上,“操你妈的,叫你卖,叫你贱。”董浩痛哭着,不求饶,也不躲闪,抱着头蜷缩在床角,任凭我的拳头和腿脚疯狂的落下。我累得大声喘着粗气,停下来叉着腰站在床上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董浩爬起来,抱住我的腿哭着祈求我:“南哥,我不敢了,我错了,我这是第一次,我没办法弄到钱,我家没人给我,我还不敢去砸金花,在网吧听说过有这样赚钱的,我怕你没钱,我才来的,我下回真的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别生气了。”听到他是为我着想,才来做这样的事情,我的心软了,坐下捧住他的脸,他的两只眼睛哭得通红,脸肿得象猪头,身上也被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一把搂住他,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们俩抱在一起都哭了,董浩见我哭了,他自己哭得更伤心也更大声了,似乎把所有的委屈全都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过了一会,我俩情绪都稳定下来,董浩象找到了依靠,很怕这依靠跑掉,紧紧的依偎在我的身上,眼泪弄湿了我的整个肩头。我拍拍他的后背,拉他站起来,帮他穿好衣服。我感觉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留,一会那个死胖子万一带人回来,我俩肯定要吃亏,必须马上离开。“浩子,我们快离开这。”我捡起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钱,拉着他的胳膊跑下楼,看门的老头在门口又拦住我们,“哦,走啊?把帐结一下。”老头油光发亮的脸上,露出一副小人的奸笑。“进来的时候不是先给你了吗?”董浩恼怒问他。“那个先走的人又要回去了,告诉我退房间的人结账。”老头摇头晃脑的哄骗我们。老鬼头看到那个死胖子慌慌张张的跑了,我们俩又急急忙忙要走,这个奸诈的老油条肯定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又看到董浩被打的鼻青脸肿,猜到我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即使吃亏也不敢声张,就有恃无恐的要赚双份的房费,这些开小旅店的,真他妈黑心肝,看着老家伙的见钱眼开的那副德性,我都感觉要呕吐,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吩咐董浩:“给他,少和他啰嗦。”浩子气氛的掏出钱摔给他,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赶忙收走,我狠狠用脚踢开门吐了口口水,拉着浩子迅速的跑开了这个黑店和是非之地。
过了两条街,来到一个街心小公园,我紧张和恼怒的心情才稍稍缓解。甩开潮湿的运动鞋,心情憋闷的躺到树荫下的草地上一言不发。董浩小心的看着我,小声跟我说:“南哥,我去买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