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警察的卧底。”
K在一旁看着秦卓新的举动,只感觉好笑。秦卓新看见他在一旁笑,问到:“你不说点什么吗?”
K伸手像安抚犯错的孩子一样摸秦卓新的头:“别乱想了,我只是有点饿了。”
秦卓新有几分失落:“你只是不想再讨论刚才那个问题了。”
“K,小谦,阿明,关二哥,大家都只要有个代号就行了。他……他想过要留下名字,但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不在了。“
秦卓新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了饼干。
再说一边是不可能的,没那个心情,而且再说一遍也很难进展顺利,还不如做一些进展会顺利的事情。
“我……我刚刚又没有好好听你说话……我现在听,你重新讲可以吗?”
“他的经历的确可悲,但这是他在成为卧底之前就应该考虑过的,你又走上了这条路,他要有多伤心。”
“我是真想干你了。”
秦卓新毫不避讳地说:“这是当然的啊,我不认识他,而且他已经过世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过要退出去吗?“
啪——K扒下秦卓新的裤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一击:“装什么可怜,不想我干你吗?”
K回头看秦卓新,发现他正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从身体到表情都很不自然,一副自己闯了祸等待家长批评的孩子相,刚刚的一路上肯定是又想了很多。
K看着秦卓新的脸,感觉这个人特别地可恨,这次明明特意选好了时间,挑好了地点,调整好了心情,想要把这些年的不甘和执着都讲给他听,可还是一如既往地,自己不想说的他都要问,自己想说的他又都不在乎,最可恨的是,他这么可恨自己却没有办法真地恨他。
“我不是说了没有要你立即退,但是洗白的工作还是要尽早着手才行,先开个公司……”
“秦总,”K揽过秦卓新的肩膀,“出来放松的,回去再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好不好?”
“不是?”
算了算了,聊不到一起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再缓一缓吧。
于是K开始敷衍:“是挺难的,突然说要退还真舍不得,秦总能不能多缓我两年?”
“那……那你为什么还在做黑道?你那么在乎的人其实是以消灭恶势力为己任的警察,他为此牺牲了,你还在他反对的道路上继续走?”
K完全没有了再讲故事的欲望,盯着秦卓新看了一会儿之后说:“想过啊,我不是说了要考虑退出去了。”
秦卓新也被这悲伤感染,那个‘林哥’其实是个可怜人吧,无论如何,自己和K至少是互通姓名的,这种悲悯感终于压倒了秦卓新心中的醋意,他看看K又看看那什么也没有些的碑,真心真意地想要听K继续讲有关那个人的故事。
想过要知道。
K继续讲着林哥的故事:“虽然我一直觉得林哥不像黑道,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不是。”
“是。”
K扶额,似笑非笑:“你根本不在意他的事,你就只想劝我赶紧退出黑道。”
“没有,感觉小动物好像不多,搞不好没有午饭吃。”
秦卓新半推半就:“怎么这么突然。”
K提着枪在林子里转了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秦卓新小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有点饿了,赶紧去打猎,吃午饭好不好?”
“好……不对,还没有扫墓呢。”没有准备专门的工具,秦卓新只好用自己擦汗的毛巾好好地把墓碑擦干净,然后很正式地鞠了三个躬:“林哥,感谢你过去对陈惊林的照顾。”
“什么怎么过。”K感觉到一阵疲惫。
“是你先提的……”
K看看那碑,心里还是坚定地要给那个人报仇,但又看看秦卓新,说:“没什么说的,走吧。”
K推开秦卓新的手,抓过秦卓新亲吻:“要吃个人才能吃饱。”
“都说了没有,再说刚才也没怎么样。”
“没有也没关系,反正也带了备用粮。你不高兴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吗?”
“你大哥是个卧底,肯定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资源,你一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肯定很难吧?”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秦卓新不想听林哥的事情,但他对K感兴趣。
“他为了警察死了,但没一个警察出来给他证明,在黑道里他是虚情假意的叛徒,在警察的记录里他是一个前科累累的犯人,他说他死后想要葬进烈士陵园,你不觉得讽刺吗?”
秦卓新一次比一次惊讶:“卧底?那他死是因为被发现了?”
K卸下秦卓新的背包把他压在最近的树上,目光相接的时候发现秦卓新的目光还是那么地可怜巴巴,好像一点也不期待即将来的性爱,只把这当作是自己犯错后的惩罚。
“不是早就说好了要野战。”
“对不起。”被拍了一下秦卓新便起了欲望,但这欲望越强烈他反倒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