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顺利呗。”
K一挑眉，笑了：“实在对不起，石兄弟你赶紧去清理一下，改天我一定赔你套新衣服。”
“你不喜欢黑的？”
“没有。”秦卓新真心地回答。整个过程虽然丝毫没有遵守西餐礼仪，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反倒成了一种别样的优雅。
“不好意思，是不是扫了你的兴了？”K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牛排的？”
正思考着，不速之客来了。
“陈先生，欢迎回来。”石浩一脸假笑地打招呼。
“行！我去给你弄点午饭去。”
“我是不是吃像太难看了？”
“那不还是不想我问，想知道就自己去查的意思喽。”秦卓新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邪火，说话阴阳怪气了起来
K道歉说的也极其没有诚意，耳朵和眼睛只要有一个好的就能知道K是故意的，
“问什么？”
“我也想私下里见陈先生一面，这不是没约到吗？”
秦卓新认识他，是公安局副局长的侄子，叫石浩，是秦卓新在认识K之前接触过的最厉害的黑帮了。
“可不是，”K撇撇嘴，“你要是有本事把自己捅出来的窟窿补上，就不用看我这么嚣张了。加油哦。”
石浩还要说什么，但K一只手压住了石浩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威压。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秦卓新只处理了一些紧急的文件，剩下的都塞进了包里，晚上再说。
“听说，”K开口，“你还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
“这也是你私下打探的？”
“没有。”秦卓新简单地答。
“你是想看我穿，还是想看我脱。”
秦卓新不明白状况，于是按兵不动，什么都没表示。倒是K一脸不耐烦，抬手就打翻了秦卓新的红酒，液体全都洒到了石浩的衣服上。
牛排很可口，是秦卓新最喜欢的类型，红酒和主菜也很搭。
“真没骗你。就这样，挺好的。”
“啊，对不起，手滑了。”
“你怎么不问我了。”
K开始时左叉右刀，毫不犹豫地按照肉的纹理把一整块牛排都漂亮地剖成大块，然后放下刀子，把叉子换到右手，悠闲地进食。
“肯定是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吧，都晒黑了。”
明明可以直接问我的。秦卓新只是腹诽，没有说出口，转而换了个话题：“你这半个月去哪了？”
“嗯。”
“明天徐尧也在场，有些话就不好说了。”石浩说着不客气地坐到了秦卓新旁边的座位上。
“是吧，我想知道事情都能知道。那你后来为什么不玩了？”
“不用了，这么狼狈我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就坐在等它干吧，顺便聊聊天。”
“刚刚那个人是谁，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来找我什么的。”
“嗯，你这听说的，真是全。”他到底把自己查的多清楚。
不过秦卓新也没感觉到无聊，他开始观察K吃牛排的样子。
路上两个人还是沉默着的。
“陈惊林，你还真是嚣张。”石浩还是没服输。
秦卓新感受到了K的躲闪，他故意地不回答任何问题。上一次已经惹K不高兴了，秦卓新这次主动闭嘴了。
K完全没有好脸色：“咱们在公共场合见到了，能装作不认识吗？”
“那可真不巧，我们已经吃完了，你在这慢慢等着干吧。”
聊到这些色情的事情上，两个人的对话突然自然了起来，这反倒让秦卓新尴尬起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总该聊些别的。
“听说你总一个人来这家店，估计是很喜欢吧。”
“诶呦，秦总，”K故作害羞的样子，“你说话怎么这么色情，今天还是没伺候好你吗？”
“想看看你穿赛车服的样子。”
K似乎也有了同样的觉悟，两个人都又沉默下来，思考下一个话题。
石浩也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没有发作，就只是盯着K看。
“哪有。”K感觉有点委屈，但又有点心虚，“我是觉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还有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能知道。”
“你不是不爱让我问。”
K带着秦卓新离开了餐厅，开车去公园。
“玩不好，而且没时间了。”
又一阵安静。
“你猜。”
“没有。说好了一个星期的，怎么去了那么久？”
“不要骗我啦，以前，只要来吃西餐就会被人嘲笑不懂礼仪。我其实还好好学了一阵呢。这两年没人说了，就有点忘了。”
“我不是说了等明天。”
于是空气又安静了下来，穿上衣服的两个人，的确不算熟悉，找不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
“哈哈……”K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