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詹落苦笑着,“喂,我对你,可是完全没有把……”“握”字没出口,嘴唇上忽然一热,害他眼睛瞪得有车轮大。
“呃……的确哦,虽然辩护的任务失败,但你的控诉是成功的,不过,这样真的会有大麻烦耶,你怎麽会想这麽做的?”
“听你在鬼扯!”温庭域差点爆血管,“滚开!我要起床!”
“你放心,”温庭域朝他看了一眼,“和你想得不—样。”
詹落一下子收起脸上那种懒洋洋、不正经的笑容,表情严肃,“庭域,你还是坚持要打?”
“为什麽要这麽做?”庭外詹落轻搂着温庭域的肩膀,沉默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你其实甚至可以偷偷把不利证据交给控方律师,他也一样可以对李威做出有力指证的。”
“我要起来工作。”
逼庭域迅速别开头去,开始面无表情地穿衣服,“放心好了,我也许会给你再添麻烦,但是……不会……再让你讨厌我。”
“庭域……”他的固执让詹落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到底要怎麽样才明白……”
詹落笑出来,要不是附近还有人在走动,包准第一时间就把这严谨的家伙扑倒,狠狠吻上几百遍了。
“什麽工作啊。”詹落居然发出怨妇般的声音,几乎没把他恶心死。
虽然这种行为从法律程式上来讲很是荒谬,但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大快人心。
詹落暗叫糟糕,他实在忍不住又想亲这个表情严肃的家伙了。
尽管有了一定心理准备,温庭域在庭上的表现还是让他张口结舌,不,应该说让所有人张口结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辩方律师反过来亲口控诉自己的当事人,把自己辛苦调查得来的资料,用极其冷静无情的声音,一句句清晰无比地宣读出来,真是条条致命。连法官都呆若木鸡。
“我知道,”温庭域简单坦白地说,“我都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心里很舒服。”
唉,这种时候,也不管什麽形象不形象的了。
来的人有点面生,半天才认出来,是舒昂那个差点许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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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什麽事,再躺一会儿啦,我还想再抱抱你呢……”
爱一个人,就会随时随地想发情,这怪不得他吧?
过了一段宁静祥和(床上时间除外)的日子,詹落每天对着自己这个不苟言笑、总摆出一副一家之长的严肃表情的“老婆”,倒也其乐融融,完全是巴不得溺死在爱情里的白痴姿态。
“但是现在拒绝出庭的话,舆论肯定会说我是因为没有胜算,害怕会输,才这麽做。”温庭域显然对“输”宇还是很过敏,“我怎麽可能会输。”
“嗯……”詹落笑着又偷偷亲了他一下,“我明白。”
有天,詹落正把他心爱的“老婆”压在餐桌上的时候,门铃响来,他只好松手,温庭域也抓准时机,毫不客气在他脸上扬了一记耳光,詹少爷就乾脆带着脸上的五条蚯蚓,丝毫不知羞耻地去开门。
温庭域答得很老实,让詹落不禁失笑:“喂,傻瓜,这样你难道算是赢了吗?
古板也有古板的可爱之处啊!
詹大少爷虽然很努力,但在看到爱人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脸上,浮起的那点红色,还是没能忍住,又咧着嘴傻笑起来。
“李威那个案子。”
在—边听这位临阵倒戈的辩方律师,一条条搬出有力证据的时候,他也觉得非常痛快,其他听众们的反应更是不用说了。
“但是那样我会输啊!”
自己会被这个长着张女人脸的家伙做成这样,就气得全身发抖。
虽然一开始有被稍微地打扰了那麽几次,但是对他来说,摆平李议员那种人,处理掉对他的宝贝爱人不利的证据,根本就是一通电话就能搞定的皮毛小事,所以很快就风平浪静。
“但是这样的话……你的律师操守可是出现了重大问题,你这麽做,就算这次公众会站在你这边,但以後一般委托人也都不敢放心把案件交付给你,你想过没有?”虽然不忍心,他还是不能不泼一下冷水,“这种行为……很可能导致你被取消律师资格。”
“反正,律师资格可以再争取,”温庭域最大的优点就是果断、乾脆,而且不回头看,“而且,这段时间我如果没有工作,缺钱用的话,可以先向你借。”
直到那些令人发指的证据,让整个法庭都爆炸一般喧闹起来的时候,法官才清醒过来,喝令庭警维持秩序,并且宣布暂时休庭,案件压後再审。
“我已经接了,总不能不打。”温庭域皱了皱眉头。
“你现在完全可以推掉的,不是吗?”
“不知道。”温庭域老老实实,“我只是觉得这麽做心里比较舒服。”大概他想控诉李威,真的已经很久了。
“好啦,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詹落笑得迷人,“就算听到你叫‘用力点’、‘再深点’、‘我还要’,也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做太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