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律师……”颜舞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们俩……你们俩……”
“嗯?”他看到助手的表情,就猜得出又要有事可做,索性忙到死算了。
温庭域手一抖,小半杯咖啡都泼在身上。
“呃……我只是看看你在不在……你们慢慢聊。”他忙转身快速离开,突然觉得打扰了他们的自己,比他们还要不堪!
“没事,不小心手滑……”忙抽了两张纸巾,狼狈地擦拭着西装外套上开始慢慢扩散开来的污渍,手却有些僵硬。
门轻易打开,客厅里果然坐着詹落,还有颜舞。
“话是这麽说,但你不能总吃素,晚上我给你煲养胃的汤吧,你想喝什麽?”詹落完全是爱妻的口气。
就当只是自己多心好了,疑神疑鬼地吃醋,实在不像个男人,他也不想这样。幸而工作很忙碌,詹落看起来对他也还是不错,就不再花时间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在交往啊。”詹落坦然地说。
“小鬼,”詹落温文的笑容稍微有点狼狈,“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才没骗过你……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是和学长在一起,你别捣乱了。”
温庭域皱了皱眉毛,他其实对命案有种本能的排斥,“谁?”
现在的处境,他不仅觉得不适,而且不安。
“就是梁教授,他女儿被人分屍的那个,你还记不记得?”
颜舞居然红了眼圈,“你骗人……你明明说……早知道我就不该信你……”
“我的胃不该吃太油腻的。”温庭域回答得自然而然,没注意到颜舞正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们俩。
这次见面之後,詹落不怎麽在他面前提颜舞,虽然一再对他强调,“我和小舞没什麽,你别乱想。”
“小鬼,乖乖吃饭啦!”詹落注意到旁边男人的沉默,尴尬地敲敲叉子,“别胡说了。”
“温律师。”
温庭域本来只想随意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吃晚饭”之类,见颜舞垂着头,一副被撞破真相的羞涩,却让他也尴尬起来。
温庭域只觉得吞下去的东西梗在喉咙里,有点难受。
事情想一想其实很简单,早些时候,詹落应该是和颜舞在交往吧,现在不过是詹大少爷在旧爱新欢之间的左右为难而已。
“呀!温律师!”
两人只是坐着,并没有什麽出轨的举止,但看到他却吃了一惊,颜舞更是当场涨红了脸。
“没有。”
温庭域皱着眉头走出餐厅,暗暗叹了口气。
他转身的时候,听到颜舞有些委屈地在叫:“温律师……”然後是詹落低声的恐吓,“给我闭嘴!”
先不说替这种人辩护只会让他声名狼藉,光是要对着那个气焰嚣张的大少爷,他也觉得心烦,但他以後需要李议员帮一些忙,现在撒手的话,以前辛苦铺好的人际关系,就全白费了。
“什麽?”颜舞一下子放下手里的刀叉,似乎很愤怒,“詹律师,你那时候明明跟我说你们根本不是的……你骗我!”
这天晚了些回到家,开门进去,早该先回来的詹落却不在。
隐约似
一个人随便吃过晚饭,就到书房里关上门开始工作,天气已经转暖了,就算没有詹落陪着,也不会有什麽问题的。
他只大概知道,詹落努力不让他有和颜舞独处的机会,似乎怕颜舞会乱说什麽似的,一想到自己是个取代了颜舞旧日地位的“新欢”,他就觉得隐约的厌恶。
“因为小舞?你不要误会,他只是来拿走以前借住—我家时寄放的东西而已,我跟他没什麽的。”那颜舞脸红什麽?
“我吃完了,”温庭域站起来,“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那麽清淡啦,”詹落望着他盘子里的沙拉忍不住抱怨,“蘑菇、青菜的,说什麽健康,你都不长肉。”
但对於他和颜舞之间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的解释,又显得闪烁其辞而且敷衍,温庭域也不追问,只是有点儿灰心。
“庭域?”詹落回来,对着他缺乏表情的冷淡面孔,有些心慌,忙伸手抱紧他,“怎麽了?你不高兴?”
他有詹落那里的钥匙,是詹落後来给他的,虽然用不着,好歹也作为某种特别的证明。
“和人发生纠纷,他错手把那人当场捅死了。”
温庭域愣了愣,茫然了半天,本能地想去楼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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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议员的大公子又提出申请,要你当他的辩护律师。”
“都好,对我来说没差,淡一点就好。”温庭域专心把沙拉又拌了拌,抬头正对上颜舞张大的眼睛,“嗯?”
温庭域突然觉得有点疲惫,“哦”了一声表示明白,就不再做声了。
“这回是什麽事?”温庭域端起刚冲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嗯。”再正常不过,李威是他老客户,一年到头,大大小小不知道要光顾他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