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讲于外人耳中,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女侠扶着丈夫去偏房休息,便打算去准备午间宴席的食材,只是临走时看向床上熟睡的男人,心中埋怨又起,暗道:"死木头,有时间去教那俩小混蛋,也不知晚上来陪陪我……"晌午时分,郭府门前处,郭靖携周阳与郭破虏迎客。虽是庆祝爱子归来的大喜事,可因襄阳正处于战时,北侠只请了不当值的同僚与下属,好在黄蓉心思玲珑,多做了些酒肉菜肴,着侍卫送与其余诸人。
"郭大侠,恭喜恭喜!俺老韩今日可是空着肚子来的,哈哈哈!"还未下马,韩如虎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这浑人今日本应当值,却逼着副将顶替自己,跑来郭府参加宴席。
"如虎,且快进去吧。"郭靖知这憨货干的好事,可也明白他的性子,只得摇头苦笑。不想韩如虎眼尖,瞧见郭破虏躲在郭靖身后,便把他与周阳小哥俩拽了过来。
"啪啪"两声,熊掌般的大手便拍在了两人肩上,韩如虎似问似吓道:"咦,破虏你躲个甚子?怕韩叔吃了你不成?"见郭破虏呐呐不敢出声,这憨货便把头转向周阳,大笑道:"你这娃儿倒是不怕老韩,不错不错,那个甚么子可教也,一会且用大碗与你小酌怡情一番,哈哈哈哈!"听闻此话,郭破虏不禁心中一喜,这位军中悍将直如亲叔伯一般,他哪会不知韩如虎是何等海量。这段时日黄蓉不在,他可是被此人偷偷祸害了好几次,还因醉酒不省人事,被爹爹责罚了一顿。
此刻,郭破虏见韩如虎要灌这小泼皮,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不想荒唐子听完脖子一梗,嘴上硬道:"谁怕谁,一会且与你见个高下。""阳儿,不得无礼,怎能与你韩家叔叔这般讲话。"郭靖神情一绷,顿时开口斥责,北侠心中虽怪周阳没大没小,但更多是不想让他与爱将拼酒,怕那爱子吃多了伤身。周阳闻言后,只得对韩如虎抱拳行礼,可这憨货却丝毫没在意,反而还对他起了兴趣,当下也不急着进入府内,站在小哥俩身边闲聊了起来。
过了半晌,见宾客齐至,郭靖便带着周阳哥俩与手下爱将进入府内。不想到了厅前,北侠似是想起了些甚么,停下脚步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怎地……庞先生没来?""啊,老虎给却忘了,庞主薄说身子不太爽利,托俺知会您一声。"韩如虎大大咧咧,等他回答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书生的身子骨也忒弱了,吃些风雨便病倒。"原来庞达昨日逃了去后,到得街上才发现靴子拉在别院之中,可慌乱下也不敢再返回去捡。这人急急回家换了身衣裳,便去与郭靖吕文德汇合,找了个借口,也没让两人察觉异样。胆战心惊过了一夜,庞达只觉自己丑事暴,没从襄阳跑路便算不错,哪还有胆量再来郭府赴宴,他却不知萍儿两个丫鬟怕被黄蓉责罚,早把那靴子处理了。
"如虎,不可如此说。"郭靖听智囊生病,不禁有些担忧,吩咐道:"破虏,且与你二姐一起寻些药材,下午便替为父送过吧。"郭破虏点头称是,四人便进入厅中。
因大半同僚都没到场,所以今日午宴的规模也不大,倒是黄药师的出席让郭黄夫妇与子女们惊喜异常,北侠也着周阳给外公重新磕了几个头。
东邪昨天在驿站,已听女儿详细诉说,今日也是老怀甚慰,把外孙扶起端详了一番,朗声道:"汉书有云,夫唯大雅,卓尔不群,阳儿,以后你字便为子卓吧。""妙哉妙哉,大雅君子,于安思危,以远咎悔,黄岛主,此字取的妙啊,娃儿也愿你以后卓尔不群!"吕文德也是饱学之士,听闻黄药师所言,连忙起身附和。
在场之人皆是连声恭贺,郭靖心中激荡之下,不停对着周围的宾客鞠躬作揖,又吩咐周阳对着叔伯们行礼,喧闹了一阵后,这才开始宴会。
宴席的菜肴乃是黄蓉精心烹制,虽无甚珍馐之物,可样式却精致无比,更兼色香味雅四意俱全,使得众人尽皆胃口大开。只是吃到一半时,郭靖却不见了韩如虎的身影,转头一看,却发现他竟跑到了小一辈的桌上,正与周阳拼酒。
北侠担忧之下,不禁想起身过去阻止,怎料却被吕文德缠住,只得与他攀谈起来。黄蓉看在眼中,也知丈夫是何意,对郭靖摇了摇头示意无妨后,便往那喧嚣之处而去。
半个时辰前,发现韩如虎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险些让郭破虏如鸡仔一般,吓得叫出声来。而络腮悍将一到,就硬逼着小哥俩吃酒,破虏无奈,只得苦着脸,像喝药般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