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就是曾凯走过来,看着我好半天,然後跟那群野蛮人说:“OK,这孩子我要了。”
有他罩着的那段日子,我也算过得惬意,在哪里闹事都没人敢找我麻烦。
“有空我找你”,我真希望最近鹰帮出点大事,让他忙得跟陀螺似的,等闲下来的时候,也该忘了我这号人物。
门是关着的,我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佐正果然是已经回来了。我正要抬手敲
其实要分根本不用把个“爱”字抬上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纯粹玩玩而已,谁没事去爱你呀。
我点头,他就一声不吭直接压了上来。
“你不一样,你帅了。”我随便拍着马屁,心里只希望别惹到他,好能平平安安回去。这时候佐正应该都到家了。
靠,我最近时来运转印堂发红还是怎麽的,大家都突然拿我当宝贝,以前怎麽都没人发现我的好啊。
没什麽好反抗的,我要不躺在他下面,只怕这时候我就该躺在街角垃圾堆里,连气都没了。
反正就这样吧,我一向都能忍受,闭上眼睛当成是在做梦,熬熬就过去了。
他看看我手里的东西问:“嗯?和朋友吃饭?”
我第一反应是:这人有病啊,今天有太阳吗?!第二反应是: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我送你?”
哼着歌我去超市提了一袋鸡肉,还有牛肉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慢慢往回走。虽然我也算身经百战了,可昨晚那麽一场下来也有点吃不消,腰和後面都痛得厉害,所以尽管急着回去填饱肚子,顺便等佐正,我也只能胜似闲庭漫步地在大街上溜达。
他要是找我……我去还是不去?我怕连累佐正,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不高兴去就不去,曾凯不就喜欢我这麽个倔脾气嘛?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没有佐正这个人,我就是去又何妨?
“那……我走了,手机号码没换吧,有空我找你。”
“说真的,方其,还挺想你的。後面找的那些人没一个能和你比,差远了。”
请注意,妩媚这个词我绝对没用错了,鹰帮的二当家曾凯是出了名的花美男。
“没呢。很久不见了。”我敷衍着。他这人我还是不太敢得罪,不然出门小心给他那班雇佣兵一样的弟兄砍死。
“今晚有空吗?学校也早放假了吧。到我那儿玩玩吧。”
但他显然没我想得卑鄙,所以我到现在还活着,甚至大学都快念完了,也没见着谁来学校捣乱陷害我。我做的那些事情里,随便捅一件出来,都够我那所谓的重点大学把我扫地出门了。
跑车开得老远了我才松口气。今天走什麽鸟运,居然又让我撞上这活阎王,真他妈的晦气。我保证要不是刚好给他遇见,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世界上还有方其这个人。偏偏我就这麽倒楣还给他遇上了!
“不会吧,都忘了我了?”太阳镜拿下来,妩媚天成的一张脸。
他看我半天,居然说:“好吧,你要实在不想跟我过,你就走。”
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我这回是真的慢慢走回去,腿又重又酸的。
我怕他会打开车门,那一开我可真是回不去了,“啊,不用,我还有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嘛。”他打量着我。
我走出鹰帮总部的时候,心里还是怕的,要是一出门就给人一刀捅了,怎麽办?
终於有一天,我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跟他说,“曾凯,咱们散了吧,不适合在一起,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是吧?”
谁敢动曾凯的人?不过後来我还是受够他了,他没什麽不好,就是太病态了点,玩SM都不知道该有个限度,连刀都用,有几次差点把我折腾死。
有次在鹰帮的地盘上惹事,真的差点就没命了,一起的那些人早给打得不会动,我偏偏在那种时候还来个胃痛,於是双手护着肚子躺在地上任人踢着,直冒冷汗。
後来他就把半死不活的我带回去,洗洗乾净扔在床上,灌两颗胃药下去,过会儿问:“好了没?”
“没有,一个人吃……下午要去面试,好容易有家单位肯给机会,总也得争取一下吧。”我不能让他知道佐正。分手是分手了,这男人的霸道和不讲理我还清楚。
一辆很拉风的跑车在我身边停下来。“HI,方其!”一个戴副巨夸张太阳镜的男人朝我打招呼。
那家伙看起来斯文得不得了,在床上是一头野兽,昨晚不折不扣地折磨了我一个晚上——当然说折磨也不对,我其实挺享受的。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水准,这男人果然前途无量。
当初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上他的。早些时候我打架也打得很凶,别人是为争地盘争弟兄,我纯粹是极度空虚,看见哪里有混战就抄起家伙掺一脚。
“不用了,就不远。小街小巷你车开不进去。”
何况我脸上还肿着,右眼都睁不大开。就这样子,能让鹰帮以漂亮和挑剔出名的当家看上我,我也用不着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