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笑了笑，「你这人就是心思多。要我给你换更好的就直接说。拐弯抹角做什麽。」
「那些人手我一个都不用，你收回去吧。我不麻烦你。」
「不远，CBS离那边才半个小时的车程。」
「我？」颜可立刻窘迫了，继续吃着饭粒，「我哪里算啊。」
徐衍眉毛一挑，「你们就那样把他一个人丢下？」
「他当然有手有脚，什麽都能自己做，」徐衍笑了，「那我还要你们这群吃闲饭的饭桶干什麽用？」
颜可楞了楞：「为什麽？」
颜可对於别人的眼光总是木然无反应，现在在那种眼神下却会有些无所适从，只好笑笑，「不不。是我不合适，长得难看。」
「怎麽了，谁又惹你生气？」这回来劝慰的是LISA一干人等，她们刚回来，还带点丰盛晚餐之後的酒气。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徐衍甩下计画书，「你到底要怎麽样？给你派人派车，还是不满意。现在又闹什麽别扭啊，你未免太贪了点。」
颜可听着徐衍的口气似乎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便微微困惑。
徐衍虽然一天到晚骂他丑，听他这麽说，反倒一楞，咳嗽了一声：「没事，经过包装，上了镜头就会不一样。」
「……」颜可脸都红了。
徐衍一楞，想了想，续而挑起眉毛，了然地笑笑，「怎麽，这是在嫌她们不好？你还挺挑剔嘛。」
「连鸡腿都没有吗？」
颜可吃了一惊，忙放下饭盒，「你别开玩笑了。」
几个人不敢说话了。
「LISA她们明天晚上要请你去卧龙居吃饭，你觉得怎麽样？」
「让他先走了。他那个人不声不响的，跟我们又合不来……」
「或者，你是觉得镜头太少了？」徐衍微微扬起下巴，斜眼看着他，「这也不是不能商量。」
「有人领便当给他吃吗？」
「又是颜可？那人也太不识相了吧。枉你对他那麽好！」
颜可大为窘迫，「不不，只是她们也不是特别适合我。」
反正这里数他最大，他可不仅是公司的摇钱树，还是股东，就算他一把火将公司烧了，其他人也只会连声奉承说「烧得好，正想装修呢」。
几个人都笑着附和，「是啊，别气了，为他气坏身子多不值得。我们刚在城东吃了顿晚饭，观唐楼的螃蟹今天又大又新鲜，给你带了两个蒸的回来……」
颜可疑惑地「嗯」了一声。
早就消失了的自尊心，现在却会在面对徐衍的时候跑出来。
徐衍冷着脸，二话不说，把盒子往地上一摔。
「没有……」
「你们是不是要告诉我，他脸上的妆也是自己化的？」
但是来自这个人高高在上的赏赐，他已经不想要了。
「……」
徐衍接过盒子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她们，「收工了从电视台直接去的？那颜可怎麽没跟着你们？」
「反正你们也没什麽事做，明天不用来了。」
「是的，但他可以自己搭车回来，所以……」
LISA有些慌神，忙解释：「……反正他自己也做得来，不是什麽大事。」
*
看颜可站起来朝他鞠个躬，而後转身出去，徐衍脸都气僵了，骂了串脏话，一脚踹翻桌子。
徐衍在他身边坐下，「你现在也算是半个明星了，干嘛要吃得这麽穷。」
见徐衍脸色不善，旁人忙帮腔：「他自己可以去买，反正也很方便。」
颜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其实我觉得以後还是不用派人给我了，我一个人可以做得来。」
徐衍有点不耐烦，「快说吧，你想要哪个造型师？」
「谢谢你的大方，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徐衍咬牙切齿，「还能有谁。」
「因为她们要讨好你啊。如果你这段时间不肯用她们，她们就接不到任何工作。再小再小的CASE也轮不到她们。」
「包装不来的。我不会挑衣服，也不会化妆。」
「什麽？」
「这些又不用你来动手，你以为LISA她们是吃闲饭的？」徐衍皱着眉。
徐衍确实长得好，只是那双漂亮眼睛看人的时候太轻蔑了些。
徐衍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跑那麽远吃饭？」
「青菜跟卤蛋？」
徐衍想着刚才那群人争先为自己开脱的时候，唧唧喳喳吵的那一堆，虽
「还是说，LISA你手艺倒退到那麽烂的地步？真那麽糟，我以後也用不着你了。」
「我不用。」
颜可正在外头台阶上坐着，埋头吃简单的盒饭，感觉到面前有阴影，便抬起头。
徐衍发了半天的大少爷脾气，把屋子里能踹能砸的都弄烂了，再叫人进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