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杉,就像仪式的主人一样,钊与小乐只是手术台上动弹不得的祭品,被恐惧麻醉。牺牲而没
任何价值。
上下上下浮沉似的摆动,小乐的身体没任何反应,只有杉独自发出因欢愉而让气流擦过声带的
怪声。钊颤抖地别过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注目在地上,假想那不过是一具人偶被侵犯罢了。
爱到底变成了什么?不过是被践踏,然後深感悲伤的藉口。一定是有什么扭曲了。
「看着吧,多煽情的脸。」
杉放下惨白的双腿空出双手,用两指箝着小乐的下巴,小乐本来则吊在肩上的脸现在正面向着
钊,凹陷的双眼,满脸拳乾的血,疆硬微张的嘴巴。钊的眼睛依然只注视着下方。
「真不听话。」
强行别过钊的头,逼不得已的钊紧闭双眼。不想看也不想听,选择逃避或面对都已经没有分别
了。
「这么不想看吗?」
无血色的嘴唇不住抖震,紧紧黏住的上下眼皮也愈发抖震。
「哈哈......」轻轻的笑声充满寒意,肉块的磨擦声停止了,钊感觉到湿润的吞头在左眼上打
圈。「没有眼睛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强制地奉献出灵魂吧。我不是恶魔,只是迷失了自我的另一种灵魂罢了。
钊预感到下一刻的事,然而恐惧已经没有影响力了。
杉的视线往地上乱扫,然後放弃似的再回到钊身上。右手掌紧压在钊左眼上,母指在眼下故作
温柔地搓揉且蠕动,钊仍然不敢睁开愈来愈震颤的眼皮,睫毛也彷佛被不安俘虏了似的,只有
发自内心的抖震。指果修得齐指的母指发出压力,强行微微挑起紧闭的眼皮,慢慢陷入眼球下
方与下眼皮间的一丝缝隙。
「唔......」
钊因痛楚发出难听的呻吟。慢慢的,慢慢的,直至整根母指埋入,就像孩童把手指伸入蛋糕中,
再抽出来舔掉黏在手指上的忌廉一样,杉抽出母指黏掉母指上的血,表情就像贪玩又嗜嘴的小
孩一样。
一点都不残酷,一点都不像在作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同情,一点都不会痛。
痛感麻痹了钊,双眼猛烈地抖动着,不能张开。唇齿也在震波中企图藉互相拖压而减轻痛楚,
然而只加剧了唇上伤口裂缝间的痛楚。
黏乾净手指之後,杉又重覆刚刚的动手,母指在钊的眼球下来回了好几次。
「嗄--嗄呃--」
使力地在痛楚间取得空气,从鼻从紧闭的齿缝间抽入空气,彷佛是多吃力的动作。透入身体的
冷气中感觉到鼻尖冰冷得像寒冬植物上结的霜一样。已经用不上忍耐与哭喊,相容是唯一许
可的,钊渐渐与神经意识分割,那一个他只剩下躯壳。恐惧,痛楚,是可以将灵魂彻底打碎的。
水流般的血流下来。没有可以让体内的痛苦排出体外的方法,除了将伤口挖至身体深处,让深
处那发黑发紫的血流出以外。
血像是流乾了,杉又再用母指扒开伤口,不断地不断地,眼角裂开,血又再渐渐渗出,以为没完
没了的时候,杉用母指撕扯眼角的血缝。分不出喘息或是痛吟,钊似乎也不是张嘴喊叫,说是
唇根本无力闭上比较贴切。
杉玩上瘾了(是我玩上瘾才对◆◇◆b),眼球下像舌根下的口腔一样,湿漉漉暖呼呼,他忘形地
将指尖搅动,再伸进食指跟中指,抽出沾满血的母指,母指把血稍稍描到钊脸上,横过那度从眼
角处流出的血河,杉把头凑过去舔那浓稠鲜艳的血,母指上的,钊脸上的。
啊,你看,流再多的血,感到再多的痛,怎样的悲哀,怎样的喊叫,直至现在无力的我们。天空还
是深蓝的,月光还是银白色地透过一切,血一直流,一切都没有变,除了我们。
恋上人体内的触感,血的流动,肌肉的收放,血肉的触感,活生生的血与肉,包裹住手指又在指
间定点蠕动,光是指尖一点都不够,尝嫌了腥血。空出了双手,抱住钊的脑枕,血染上钊的黑发
然而一点痕迹也没有,裂开的眼角露出鲜红的皮层,杉双唇贴住钊的左眼,微微磨擦,他感到敏
感的眼廉在抖动,舌尖挑起那像被微风吹晃的廉幕,钻到眼球底下,从舌尖到舌根,钻进眼球底
下,钻进钊体内,从另一个方式。
发生忘形的吱唔声,是因享受而生的韵律,唾液混着血液,半黏附半流滴在眼角和嘴边淌下,增
加了血的透明度般,血闪着血本身没有的光泽。跟手指不一样,舌有舌的柔软度和触感,钻进
伤口里去,这样的舔伤口方法你还满意吧。杉扭动,翻搅舌根,触感得好,血腥很浓,只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