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好了啦———好—了—啦—啊———」极度的疲累和极度的快感互相冲击着我,让我开始害怕。我哀求阿勇可以停下来,可是这头野兽却越操越猛。听着他的喘气与呻吟越来越大声,我在空中摇晃的阴茎竟又因此硬了起来。
「喝!喝!喝啊——」阿勇开始夹杂几次长刺,次次都好像更深入了我的密穴。那黏热的巨蟒即使完全没入我体内,仍会不安分地搏动。突然阿勇发出「哇——哇——」的疯狂吼叫,声音越来越高昂,似乎预告他快要达到高潮了,可是干我的力量仍旧源源不绝啊!一直悬空的我好害怕到最後会承受不住…
「哇———哇———干———啊干———」阿勇在一次致命的冲刺後,滚烫的精液终於狠狠地在我体内最深处爆发而出,激射的力道彷佛让我的心跳停止。「干啊————」阿勇再一次用力插入,他的精液再次射入我的体内,这次的力道直攻我的前列腺,让我再一次承受不住这酥麻刺激而泄得床单都是精液。
「啊———啊———」在我再次射精的扭动後,终於挣脱了阿勇,重回地面;虚脱地趴在床上,除了无谓的喊叫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
………………………
「Johnny—Johnny—」我彷佛听见了阿勇的声音,但我仍不停地发抖与呻吟,这场激情太猛烈了!我完全被吓到了!
啊!现在是什麽情况呀!我们不是在排戏吗?我现在该是演一个Gay还是Straight?
「啊———你—怎麽—来—真的——啊———」我仍旧无法控制地发出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断断续续听见阿勇的声音,但我一点也没有力气回应。他跟我说对不起,所以他做错了?所以我应该是演一个Gay?还是Straight?我真的好乱……好乱……
我从一场深蓝色漩涡的恶梦中醒来。阳光充满着房间,已经中午了。
阿勇不晓得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浴室里,我一会儿淋浴,一会儿蹲马桶,过了很久,还是不断重复这两个动作。偶而看看镜子,想不透怎麽连耳朵也蓝蓝的?
看着桌上被颜料泼坏的劳作,想到今天要在演出的舞台上实地彩排呢!
想起昨夜激情,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夜夜的绮想怎麽会成真呢?是谁让它发生的?好像内心深处有一间从不愿对外开放的密室,如果被一个人硬闯进来探索,是他该担闯空门的罪罚,还是我该负怠忽职守的责任?
我应该怪阿勇吗?虽然被弄得精疲力竭,但我也确实享受着性爱的欢愉…他对我做这样亲密的动作,是真的喜欢上我了,还是只是一时的发泄?
清醒的头脑告诉我,我其实演的是一个直人,所以碰到昨天的事情,我应该生气的。如果我不生气的话,那我就有被怀疑是Gay 的可能。对!好好的彩排怎麽可以弄假成真?就算是因为心情不好,一时的发泄,也该好好道歉,而不是一声不响地离开呀!
对!这样子才是正确的!我不能因为不切实际的空想,轻易放弃我演出已久的剧本,因为我没有办法承担放弃的风险。拿着这个剧本演戏,就算…就算有这麽几秒钟,我突然忘词了,演出走样了,只要我还站在舞台上,我就绝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别人也不见得看得出来。
如果…我的角色是直人,那麽昨夜的演出,我有没有走样呢?我不安地想着。
「你今天怎麽没有来?」傍晚大成气急败坏地打电话来。我跟他说我今天不舒服,而且还有一些道具要赶工。
大成担心我与阿勇的激情戏还没有正式排过,我跟他说我们私下已经排得很好了!
「阿勇也是这麽说!」大成说到,不过他还是很担心,因为今天阿勇的表现笨头笨脑的。
大成交代我要好好照顾身体,别在演出前出状况,并提醒我下周二廿八日最後一次的彩排,不论身体状况与否,一定要出席。我向他保证。
从现在开始,或许,我的电话铃声随时都会响起,耳边传来阿勇傻笑赔不是的声音,或者他会很不好意思地请求我的原谅;然後,我一定要表现出直人碰到这种事时的生气与难堪,再勉强原谅他。
然後,这样的剧本在想一百次後,就可以幻想一次,就那麽一次,阿勇说…他对我…认真了!他好想马上来找我,带我一起去天涯海角;然後,我就会不顾一切地,向世人宣告,我梁志伦再也不要演戏了…
时间荡得像松了发条的钟摆,走得像空中游移的尘埃;过了一天、两天,阿勇都没有跟我联络。
一直到廿八日最後一次的彩排,我才终於见阿勇,然而我怎麽也料不到,阿勇刻意与我维持着距离,只是忧郁而胆怯地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该死!这几天我已经度日如年了!如果要跟我说什麽就过来呀!怎麽反而像是只受伤的猫?照我的剧本,受伤的应该是我吧!
今天的阿勇完全不像过去那样疯疯癫癫开玩笑,让在场许多人都觉得不太习惯。
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