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会找软柿子捏故!”我套上背心,朝棒槌道。
“我操!你以为我花不起呐!我他妈进去就叫一盘花生米,丫服务员也得照样伺候着!”
“没……没什么!”咪子赶紧转过身,朝我使了个眼色。
“强子和刘伟呢?”我一边穿裤子一边问。
“讥歪什么呐?”棒槌朝他瞪眼。
“嗯那”咪子学着东北腔道“佳哥你不知道哇,伟哥他家是贩鸟的,指着鸟养家呢”
“我操你妈!你丫做死呐!这天儿吃锅子,不烧死!”棒槌一巴掌又扇咪子脑袋上,咪子揉着脑袋哼唧道:“靠!不说挨打,说了也哎打,当小弟的容易嘛”
“上鸟市?”我提上裤子问。
“强子跟他妈买东西去了,一会儿直接上这儿来。伟哥上鸟市了”咪子道。
问了几次,棒槌才终于正经的告诉我们,因为他爸妈去海南了,让他去奶奶家。他岂是能让个老太太管住的人?根本就没去奶奶家,径直找到了他们跑到这里来了。
时间不早了,棒槌自告奋勇请客,问想吃什么。
“丫是软柿子啊?你问问高大少爷,上次码架(码架,北京话:打群架)的时候,丫右手拿板儿砖,左手提棍子,给那小丫打的嘿!那叫一个惨烈”棒槌边说边肢体表演当时的火暴景象。
最终商定去了一家烤鸭店,金百万。北京有名的廉价家常菜连锁。为了给棒槌省点钱,菜没怎么要,酒要了不少。
至于米乐他们,当然性生活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如同每天吃的米饭,哪顿不吃兴许还能抗过去,但3天不吃,基本上就要死了。他们属于淫欲型的,基本上不分男人和女人,只要能让自己的‘根’充分释放就可以,为的只是那体内像粘痰一样的东西喷出来就可以了。他们是简单的,也是潇洒的,没有顾虑也没有思考,他们唯一思考的地方就是射精的快和慢而已。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显着的特点,但和他们在一起只是那种光着屁股也可以互相口管的哥们而已,相信大家都有这种经历吧,小的时候会好奇的摸同性的好朋友的鸡鸡,甚至在欲望的驱使下好奇的张嘴去舔弄它。我和他们就是这种的关系……
一直喝到晚上9点了,棒槌的手机响了
了高云以外的他们正式‘玩’了。高云也不再和他们一起干赵林博了。
“吃什么呀!还没说呢!”棒槌跟在我后面问。
“成了,好事儿啊!以后少打架,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操性,现在看来,你怎么打,人家110一拨,照样儿完蛋操!”我拍了拍棒槌的肩膀,知道他们正是火气方刚的时候,我说这些话也是白说:“得了,赶紧走吧!”
跟他们在一起确实能让人快乐很多,上次的偷拍事件我曾告诉过他们,他们要帮我去抽海子一顿,被我拦下了。没什么意义。打了他,或者毁了他都没什么意义,曾经我打过海子,因为合租时他灌我酒,半夜偷摸的嘬我鸡巴时。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偷拍加散布了。让我破罐破摔的走上MB的道路,又碰到了他们六个小崽儿,推波助澜的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但,始终我没有后悔过,并且每次接客都是那种忐忑而兴奋的心情,不管客人是顺眼还是刻搀,但我仍然始终如一的做着一个MB的本职工作。
强子半途来了,刘伟始终没露面。给他打手机也不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丫是有钱了。兄弟也不给你省,就顺风吧(顺风,有名的海鲜城。在京城是大款标榜自己的地方)”我道。
“哦,是吗。我刚知道”怪不得每次都闻见他身上有股小米儿味呢,原来如此。
“涮锅子去吧!”咪子道。
在我俩看来,纯属是一种摸不出来的感觉,高云不是GAY,我也不算是,我俩在一起并不都是为了生理上的需求,而在一起是一种天作的互补。高云的腼腆少语、偶尔蹦出个语出惊人的话来。而我属于话多活泼、领导欲又强烈的人。我俩在一起虽然话不多,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而相互的性生活往往是处与这种青春懵懂期的正常行为。在北京的西单街头经常能看见成双成对的同性情侣,我和高云也成亲眼目睹,我俩那时都会朝彼此来一个会意的微笑,是那种调皮的、纯真的那种。在我们的眼里,同性的情侣必定是有一方是男的,一方是女的,两种角色缺一不可,而我俩从来没有划分这种角色。即使在床上也是轮流互操,即使是为了谁先操谁也会用最儿科的猜拳方法定夺。所以我俩不是GAY,我俩也经常提醒彼此:我俩不是GAY。
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除了决策时,我始终和他们是同样的,染着红色的头发,带着满身零碎的、发光的、西里哗啦的、廉价的地摊儿饰品。但始终不敢听棒槌的劝去扎耳洞,一是因为天热,一周规定不洗澡估计得臭了,二是我害怕疼,医院抽耳血的时候我都要做半天心理准备,况且这个要在耳垂上钻出个洞来,想起就心寒。
“吹牛逼呐!人家那菜单子上压根儿就没这菜……”高云后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