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杨老师?”
她脸颊红了,低下头,“被锺教授请吃饭的藉口,也很难找啊。值得一个A……”既然做人情,就做足十分好了。
“能请动杨老师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女,是我的荣幸。”锺砚对着她微微欠身,轻声笑道。
两人相携离开。
梁嘉不相信的瞪着敞开的大门,全身脱力得瘫靠着钢琴。他不是来出他的丑,他竟然是来为自己说情的?一个……A啊!
“关於我的眼镜……”锺砚突然折回来,杨芷青娇羞的依在身边。
梁嘉“噌”得站直了。
“梁嘉同学你能帮老师找一下吗?找到的话今晚给老师送宿舍,老师等你。”
他就知道!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轻轻松松就能拿到的A……“五点起床,十五分起香坐禅,诵楞严咒十遍;7:30 斋食;10:30休息;下午两点学习戒律;四点半晚课;晚上十点止大静 。无事不得出山门,都听明白了?”硬邦邦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的。
立即有人举手,“不明白!”
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灰色的僧袍一直盖到圆口的僧鞋,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就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起伏,仍是是硬邦邦的调子,“有什麽问题?”
“为什麽全天吃一顿饭?”
那人循着话声望过去,其实他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年纪也就比这帮刚刚考进祈愿寺的小沙弥们大了一两岁的样子,可是他俊秀的脸蛋没有表情,看上去又出尘又清高的样子,眼睛看向谁,就让谁觉得凉飕飕的。
提问的人蔫蔫地收回了胳膊。
冰冷的调子问道:“多少号?”
“三、十七……”
那人转身继续往前走,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急忙跟上。然而就听那冰冷的声音对一直紧跟在身侧的一个执笔沙弥说:“通知厨房,他们今晚的斋饭全体免了。”
一帮人里传来一阵阵吸气声。
三十七号头一昂,又打算抬胳膊,却被一只手悄悄按住了。两个人慢慢缩到一群人的最末。
“喂,你是几号?干嘛拦我?”
“我五十六。师兄,咱们考进来不容易,你别冲动。”
三十七号被他的一声师兄叫得眉开眼笑,更装得英雄气概,“怕他?大不了走人。”
五十六号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一群人跟着冷面人穿过了好几个门,总算到了他们的“禅室。”其实也就是几间并排的大房子,里面是大通铺。他们这群人一共三十几个,一个屋子里要睡十来个人。
每个卧铺的脚头处都贴了各自的考号。
三十七号左边是墙,右边正巧就是五十六号,他笑嘻嘻的用肩膀撞撞他。
“嘿,我叫董弘,你呢?”
“梁、梁嘉……”
“哦!你就是那个面试晕倒的人!”董弘指着他大叫起来。
一屋子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梁嘉很快被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师傅问你什麽了能把你问晕?”
“这样都能录取啊?”
“动不动就晕倒,万一在做法事呢?”
“又不是少林寺,身体不好也没关系吧?”
……
梁嘉白皙脸上慢慢红起来,感觉自己像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还是毛掉光的那种。
“在干什麽?”刻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不赶快整理自己东西!”
所有人赶紧回去自己卧铺前,个个装出忙碌的样子。
梁嘉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门口瘦削高挑的人影,是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冷面师兄。
那人俊俏的脸仍是绷得紧紧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表示也没有的走了。
梁嘉转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着铺得平平展展的床单,突然觉得力气都用完了,旁边还不时有好奇猜测的目光投到身上,他们大概在想自己面试都晕倒还能录取,一定是有很硬的後台吧?
扑上自己窄窄的睡铺,脸压进枕头里,他一点也不想动了。
很硬的後台是没有,很硬的门槛倒是有一个……
两年前的那一个白天,他以为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然而後来那个外面为人师表内心属豺狼的斯文败类所加於他身上的,才让他明白,那一个白天的交易真的是太“仁慈”了。
为了音乐选修的A,他不得不乖乖地,去还眼镜盒。
晚上6点30分,梁嘉站在了锺砚宿舍的门口。
他算准了这个时间锺砚肯定还在外面和美丽花痴的音乐女讲师共进晚餐,所以象征性的按了一下门铃,弯腰把眼镜盒放在门前木制走廊上,就打算走人。
门却突然开了。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转身就跑,门内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不由分说拽进屋里,他的脚踢到了眼镜盒,骨碌碌的从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