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一直伤害我?你自己心底知道我的情人是谁,却硬要拉林师爷来填上这个位置,你是嫌还羞辱不够我吗?」
「寒弟,你的身子禁不起气的。」
归鱼洋想要趋前抱住他,让他别再气怒生气。
冯笙寒挣紮着?了他胸口好几下,哀怨的泪水流下,经由昨夜,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你别想转移话题,我至今还是深爱着你,你笑我吧,笑我这个没用的人,明明知晓是你?弃我、贱视我,甚至只是无法发泄情慾才找上我,我还是愿意献身给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悲惨至极,简直是天下最笨的人。」
归鱼洋听他说得太夸张,不禁目瞪口呆,他这是在说什麽怪话?
「等一下,冯笙寒,我以前又不认识你,怎麽可能?弃你?你这谎未免说得太过分了吧。」
冯笙寒再也无法控制的大哭起来,他的心情起起落落,都受他的一言一行牵动,他可知晓他的心伤痛苦。
「归鱼洋,你究竟要怎麽糟蹋我才开心?你允诺要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回了家乡一趟,竟带怀孕的妻子回来,你不认我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骂我、贱视我,我要你所愿走得远远的,你却又来找我,希望我留下来,为什麽你不让我彻底绝望,偏偏要引燃我的一线希望,让我以为你还是对我有一些感情的。」
听他如此颠倒黑白、胡言乱语,归鱼洋僵硬回嘴。
「不是我要你留下来的,是大夫说你弟弟垂涎你的美色,要我劝你留下来、不让你回乡,我因为答应了大夫,才迫不得已去劝你留下,就连整理公文的工作都是我随口胡讴的。
冯生寒听着他说的话,双唇不停抖颤着,他渴求的不是这样的答案,不是这样绝情难听的话,不是那一句「迫不得已」。
「那昨夜呢?昨晚就真的只是慾望的发泄而已吗?」
归鱼洋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若没立刻断了他的痴想,反而增添自己往後的麻烦,他爱的只有他的娘子。
「冯笙寒,我老实说好了,你很美,我很想要你,但那是冲动的慾望,你是我遇见过在床上风情最艳美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我很想要你,但那不是爱,只是慾望的发泄而已,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听他说得这麽无情,宛如最残酷的刀插进他的心,冯笙寒装手掩住了脸,泪水狂流在他冰冷的手心。
归鱼洋说得更绝情。
「我只爱我的娘子,冯笙寒,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很感谢你昨晚的付出,但是我不会再想抱你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对男人……」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冯笙寒痛苦的哽咽,哀切的哭泣。
归鱼洋虽不忍,终究还是合上房门,让他尽情发泄个够。
● ● ●
从那一日起,冯笙寒就没到衙门去。
林宗仰几次冲动得想要问归鱼洋,心里却有所忌惮着,每每话到了嘴边,就是无法说出口。
他上山到冯笙寒的屋里探视,冯笙寒苍白的小脸让他什麽话都问不出口,他只得劝慰冯笙寒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经过前些时日的相处,让林宗仰十分同情痴心的冯笙寒,可是他无法做什麽去改变现在的境况。
更何况大人也不再爱冯笙寒,而且现在也有妻有子,怎麽可能再跟冯笙寒在一起。
他只能盼望冯笙寒快点死心,只有心死,才能从这一切跳脱出来。
若是冯笙寒无法死心,岂不是比死还痛苦吗?
这个问题他不敢问,更不敢想那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