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知道从哪讲起,思来想去,大概就从你落地开始吧。
那天,你兴奋的在朋友的群里发了个定位,说自己终于到了中国,隔离完了就可以来找我了。我忘了那是我们分别以后的多少天了,或许是二百多天,最近一年里只打了三个电话。这种联系频率对于恋人来说好像直接可以宣判死亡了。你抱怨地讲核酸检测搞得你鼻子非常不舒服,搞得你总是打喷嚏,还对隔离生活充满了希望。你说你约了群里的小伙伴一起打王者,还可以吃到中国的饭。我吹牛皮地说,你来了我包了,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嘛干嘛。
都说期待是快乐的一半,我竟然在出海回来以后第一次安了心,我想,我终于可以摆脱我的心理Yin影,我终于可以在跟你一次又一次的游戏中治愈我的心理创伤,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我对你隐瞒了很多很多,我每天都装得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做你记忆中男孩的模样。你说,最近可能要多处理一些工作,还挺忙的,不过可以陪我了。我笑着跟你说,工作重要,陪我什么时候不行。于是我们每天的交集变成了,早安,你吃了吗,听说你那个隔离点可以送外卖,我帮你点早饭吧。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听说黄鱼面很好吃,我帮你点。晚上吃龙虾怎么样?我帮你点龙虾。晚安。
在你落地后的第二天早晨,你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开始跟我道歉,跟我讲自己作为我男朋友亦或是我主人的错误,你说自己不应该把我丢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说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我也决定不了,我们都决定不了。你也不用太自责,我可能就是在海上待时间太久了,过一阵就好了。
你不回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我别无他法,留给我们的只有大段大段的沉默。
回来以后,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噩梦惊醒,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之后,我终于选择了我认为可以的解决方式,可我太自信,以至于打开了欲望的邪恶之门,像个濒死的人,渴望着上帝的救赎。
某天晚上两点,在我又一次想起了那场可能要死的战斗以后,我打给了奇点,他是我在小蓝上认识的p友。我还问过他,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他说,我不想自己被定义,我就是我,不需要被定义。我打趣地说,我也是。他问我,你在哪,去找你?我说走吧,地点你订,订好了给我发vx。他说行。那天晚上三点,我们俩去了一个快捷酒店,心急火燎的开始了男人之间的运动。奇点是个纯0,哥大比较文学的博士,总喜欢在贤者时间跟我讲一些他们专业的书籍,尤其偏爱王尔德。他说,你看没看过裘德洛演的《王尔德的情人》,裘花颜值巅峰的时候可真好看。我说,那你也不至于在你菊花上纹一朵花吧,他笑着说,你懂啥。我说,我啥也不懂,就懂你什么时候叫爸爸。他说,快来快来,我最近约的那些都不够深,根本就顶不到我二道门。我说,我技术不好,你多担待。在我一阵横冲直撞以后,奇点疼的直抽气,说,你tm慢点,别乱顶,你是不是不行,你听我说,我让你怎么找你就怎么找。在奇点的引导下,我找到了他的二道门,开始了激烈的打桩运动,他一边骂我老禽兽,一边叫着爸爸好爽,我还要。在两次激烈的释放后,我们俩躺在一起玩手机,我说,我男朋友要来找我了,他说,嗯,我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可能快结婚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过了好久,他说,我跟我家里斗争了那么多年,我都三十岁了,还是斗不过啊。有时候真羡慕你,至少还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不像我,只能被迫接受。我说,兄弟,活在当下,别想太多。你不是我,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他笑了笑说,也是。快七点的时候,他说,我先走了,今早晨给学生上课,你睡醒了退房就行,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