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匕首重新飞回识唤的手上。
「匕首会自动瞄准。」识唤对瞠目结舌的诺曼说。
「现在还觉得匕首要六百八黄梁很贵？」识唤问烈权，烈权撇了撇嘴，匕首确实尤其安静的优势，三人继续前进。
入夜之後，原本整个下午没有出现的尖叫殭屍开始出现，看起来天色对出来的品种也有很大的影响，夜晚反而更危险。
「我建议我们先找个地方紮营。」诺曼说。
「等到天色全黑吧。」烈权回答。「尽量不要浪费任何有日光的机会。」
他们按照地图上与指南针的方向继续前行，确认梦主对东西南北的认知无误以後，他们持续北行，天色完全变黑以後，为了避免看不到尖叫殭屍，他们就近躲在一间民房内，解决了应该是屋主的殭屍，房内甚至还有泡面和热水器。
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上是打开的食物罐，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长时间的任务，以前最久半天内就能结束，识唤不确定自己在执行任务－也就是别人的梦里时会不会饥饿、需不需要进食，但他还是多少吃个点鲔鱼罐头配上生硬的面包。
等到临睡前，识唤才突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说四天前来的，代表你们之前紮营睡了好几晚了？」识唤问诺曼，他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在别人的梦里也需要睡觉吗？」
三人面面相觑，诺曼说：「我以为你们知道。」
「不，我们从来没有遇过那麽长时间的任务。」烈权说。「事实上，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到－」
「－接到长时间任务。」识唤抢话，让诺曼知道他们是中阶任务菜鸟可没有帮助。「你们之前睡觉时有作梦吗？」
「作梦？不，我没有印象。」
「梦中梦？对耶，如果他们在梦中可以睡觉，代表也能作梦吧？」烈权说。
「除非他们的生理需求其实是被梦主塑造出来的？所以不会有更深层的梦了。」识唤说。
「如果梦主可以控制他们的生理需求，你不觉得他们一进梦就会射到死了吗？」烈权反问。
「也是。」识唤点头。「如果里面的人只是顺应现实生活想睡、而不是需要睡，梦主只是顺水推舟满足他们的想法呢？」
「我猜不是。」诺曼开口。「如果他真的需要我们一直制造精液，总得需要营养吧？充份进食睡眠对他的目标来说应该更好？」
「严格来说，不是精液。」识唤回答，讶异於诺曼接受事实的快速。「他们需要的是你的生命能量，精液只是一种最接近给予生命的表现方式。」
「如果不是春梦。」烈权说。「那他们就会用不同的方式夺走生命能量，例如吸血或是吃肉、但事实上射精是受害者最愿意…接受的方式。」
「那女性怎麽办？」
「那不是我们的负责范围。」
「梦主很可能是你认识的人。」识唤说。「诺曼，你最好想想有谁在现实对你…有兴趣。」
「等等，你是说这个...梦的主人，很有可能认识我们八个人？」
「对，而且在现实里面，你可能不是军人。」识唤说。
「我被洗脑了？」
「我不确定。」识唤决定把话摊开来说，诺曼可能是找到梦主的关键。
「你如果真的是军人，就不会连三天前你在哪都说不清楚。」识唤说。
「也不太可能单独派人出去巡察，七个人守在厂房里待命。」烈权补充。
一片安静，诺曼背靠着座椅，像是在深思。
「派一个人出去，是因为人多反而容易吸引殭屍，我们之前试过。」诺曼解释。
「有可能，殭屍是梦主的春梦产物，我猜他们听觉嗅觉都很灵敏。」烈权说。
「可是一个人一但面对多只殭屍就会有危险，你没考虑过？」
「我们是低估了风险，毕竟那些殭屍也没有吃－伤害我们。」
「好了。」识唤说。「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
「那我们怎麽办？」烈权说。「我们睡着就不会作梦？至少我昨天没有。」
「我们算是半独立在梦境外面。」识唤说。「梦里面跟现实时间流速不太一致，我猜我们的休息更像是真的在睡觉，如果作梦跟这场梦境应该不妨碍。」
「等等。」诺曼抓住了一个关键。「所以现在现实世界如果有人叫醒我的话，我会？」
「你会离开这个世界。」识唤说。「但一般梦里面的人不会意识到这点，我不保证跟你说这件事下场会是甚麽，别试着伤害自己强制唤醒，那没有用，通常你醒了就会忘掉所有事情，直到下次梦主跟你同时入梦再次招唤你为止。」
「所以你跟梦主至少是相近时区的人，因为你们一起入睡。」烈权补充。
诺曼彻底安静下来，识唤说的一切都打乱他的认知。
「如果现实流速比较慢。」烈权小声问识唤。「我们之前的几场梦解决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