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楚阳从饭堂回来时,萧江舸已经裹着被子睡得像头死猪了。那孩子衣服脏兮兮的,澡也不洗,就着一身臭汗躺进被窝里。徐楚阳放好饭盒,想到刚才的话还是气得不行。他没好气地推了推萧江舸,语气不善:“喂,起来把饭吃了,吃完就回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江舸使劲往他怀里钻,徐楚阳看着那团软软的小动物,心里面也变得柔软起来,
“慢点吃。”
“那到底是好是坏。”
徐楚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颤颤巍巍地收回手掌。他从桌上拿起饭盒,不再说话,甩上门就留萧江舸一个人在屋里。
“你赶我!?”
“你还是走吧。”
秦子墨把萧江舸当成一个可有可有的小跟班,萧江舸把人家当过命的兄弟。那孩子太孤单了,好不容易找个同龄人玩,便把人家当成宝贝似的供着。
说完话,男孩的肚子“咕噜咕噜”抗议起来。萧江舸本来还特委屈地流着眼泪,这下脸都红了个透,肉嘟嘟的脸蛋羞愤地抖动着。
“不是还有个老婆婆吗,我这里可不是你的小酒店,想来就来。”
“你威胁我!!”
“不想。”萧江舸像泄了气的皮球,“今天我叫子墨等我,他不等,自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还跟人打架,我不想见他。”
徐楚阳被他骂得哑口无言,他忍住笑意,将饭盒打开,新鲜的糖醋排骨裹着甜汁水,躺在软绵绵的白米饭上。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妈妈是坏坏的好人!!!”
徐楚阳转过头,无语地看着他。萧江舸嘟起嘴,“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我不会道歉的。”
徐楚阳毕竟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对这种事情可以说非常计较。
“呐,特意给你买的。”
当徐楚阳冲完澡,看到镜中的那个人,差点没晕过去。
徐楚阳怕他噎着,在一旁提醒道。
“随便你怎么想。”
他抱着这个小暖炉安稳地过了一夜。那时候,他不会想到,怀里的小崽将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徐楚阳无奈地叹了一句,“……傻瓜。”
说完这句话,他重新把脸埋进徐楚阳的胸口。徐楚阳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是是是。”徐楚阳纵容着他,见那孩子吃得香,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已经联系秦叔叔,你吃完饭就跟他回家。”
萧江舸停下嘴,冷冷地拒绝道:“不回。”
beta是不能标记的,徐楚阳中途昏迷,也不懂那个疯子花了多长时间咬他,往他体内注射精液。男人披上浴袍,跌跌撞撞地跑出浴室,随手抓了个女佣喊道:“给我避孕药!快!!”
徐楚阳一时可怜他,揉了揉萧江舸的小卷毛,“你去洗个澡,我打电话跟秦叔说不用来了。”
徐楚阳推开萧江舸,下一秒对方直接拉住他的手。
怪不得萧江舸说他妈妈是坏人,原来是跟秦子墨闹脾气不好怪人家,直接把错误怪到徐楚阳头上来。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萧江舸突然放下碗,死死抱住徐楚阳的腰,“我就不走。”
再醒来时,男人全身都是汗,烧退了大半。他的嗓子很哑,大概是昨天喊了太久,又一直没休息过。徐楚阳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肿消了不少,额头也涂了药。
萧江舸抬起自己的藕臂遮住眼睛,小嘴骂骂咧咧:“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你这个小气鬼!!!”
萧江舸又抽哒抽哒掉眼泪,他打了个饱嗝,抱着徐楚阳宽大的t恤跑进浴室里冲澡。
“家里没人。”
“坏……坏人……”
萧江舸抢过饭盒,闷声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饿了好几天。
“为什么不回?”
徐楚阳发了低烧,佣人给他喂完药,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
后颈被反复撕咬,结痂的血凝固在上面,一条青色的印子像狗链环了他脖子一圈。他的锁骨,胸膛,腹部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还有手印,大腿内侧更是布满了牙印,像是被疯狗虐待过一样。徐楚阳战战兢兢地探手像后面摸去,两个洞都是又肿又辣,想必是撕裂了。身上白兰地的味道即使在浴后也一样浓郁。
“我改变观点了。”萧江舸抬起脸,看着徐楚阳,“你妈妈是个不好也不坏的坏人。”
“你真不想回家?”
“你刚才还说我妈妈是坏人。”
萧江舸鼓起两腮帮,含糊不清地说:“少管我,小爷想怎么吃怎么吃!”
萧江舸迷迷糊糊睁开眼,卷毛全部炸起来。男孩看到徐楚阳很震惊,震惊过后,他突然转过脸。徐楚阳觉得奇怪,掰过孩子的肩膀,发现对方竟然在哭,他憋了一肚子的气突然消了大半。
舸冷笑着,拿眼尾睨他,“你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