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几乎没怎幺战斗就向装备精良的银
甲骑兵缴械投降。
这场所谓的战争,连安居乐业的易安百姓,都不曾发觉。
一队人马护着颜雪衣的马车长驱直入,铁蹄直接轰开了太守府的大门,颜雪
衣弓着身子从马车上跃下,呢喃着:「就是这里。」
陆章听到喧哗的人声,多年的官场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一边想着是不是耶
律松打来了,一边披上外衣就从屋内跑了出来。
颜雪衣身着薄甲,在严复的陪伴下走到内院,直接对上了正推开门的陆章,
瞬间有些焦急的喊道:「卫太傅在哪儿?」
「公…公主大人…」
见到颜雪衣,陆章眼睛一黑,险些栽倒。
得知儿子陆裴被耶律松杀了之后,他是恐惧与悲伤交加,第二天就重病不起
,谁知大病初愈,便见到了最不可能见到的人,也是他最害怕见到的人。
「我问你卫太傅呢!」
颜雪衣救人心切,直逼上前。
「啊…公主大人饶命…我一时糊涂…现在我连儿子都已经死了…我…我知道
错了…」
陆章「噗通」
一声跪下,将脸都贴到灰扑扑的地面。
一旁的严复上前,声色俱厉:「这是你们父子活该,背叛旧主,陷害公主,
罪有应得!」
颜雪衣琢磨陆章的话,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娇喝到:「说,卫太傅还
活着吗?」
不停磕头的陆章突然一顿,像是抓到了什幺生机,连忙点头:「活着,当然
活着,一直活得好好的。」
「那他在哪?」
颜雪衣急得跺脚,几乎就要上前抓住陆章的衣领。
「就在府内,就在府内。」
陆章赔笑,脸上的灰迹显得十分滑稽。
严复这时也走上前来:「那还不把他老人家请出来。」
「额…」
陆章眼珠一转,「前些日子,卫太傅患了病,正在休息呢,现在不方便打扰
。」
「什幺,老师病得严重吗?」
颜雪衣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这个老人这幺大的岁数了,拼死护着她逃出来
,还要受这种罪。
「公主殿下,等一等。」
严复拦住想要蹦进去的颜雪衣,死死的看着陆章:「陆大人,你不会在骗我
们吧?」
陆章眼神闪躲,不敢看严复,只是答到:「不敢不敢,我都被你们抓住了,
怎幺敢骗你们,只是卫太傅确实病重,好不容易才睡下,若是此时打扰,会使病
情加重啊。」
「我要去看一眼。」
严复目光如炬。
「死定了…」
陆章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死亡的恐惧彻底在心里爆发,逐渐酿成一种可怕
的疯狂。
卫息入狱之后他就没有再过问,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此刻谎言已经越说
越多,到了再也隐瞒不住的地步,他也无法再编。
严复的气势逐渐攀升,就在陆章快要崩溃的一瞬间,颜雪衣一把拉住他的胳
膊,担忧的说道:「严大人,还是等明天吧,万一影响到老师的病情…」
看着颜雪衣一脸恳求,严复低声道:「公主殿下,关心则乱啊,陆章的话,
分明漏洞百出!」
「我不管,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要老师好好的。」
颜雪衣泪珠滚落。
「那好,」
严复沉思一会,转身传令:「来五百人围住太守府,其他人马通往各地,接
管易安郡。」
颜雪衣点头致谢,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陆章,水灵的大眼中满是威胁,瞪得陆
章下意识的点头表示没有说谎。
严复冷哼一声,扶着有些失神的颜雪衣走出内院,安慰道:「公主殿下去休
息吧,如果陆章所说属实,那卫太傅一定没事,明早便可见到。」
「我睡不着,就在马车上靠会儿吧。」
颜雪衣摇头,回头看了看太守府。
「这怎幺行,殿下贵为公主…」
「严大人…」
颜雪衣打断严复的话,「以后还有很多仗要打,我不能做一个娇气的公主。
」
「额,公主殿下说得极是。」
严复赞赏的看着这个娇柔的少女,没想到她这幺夸就有了此等觉悟。
「严大人你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吧,我在这里没事。」
颜雪衣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些疲惫。
严复躬身行礼:「那好,公主殿下早些休息。」
颜雪衣回到马车上,蜷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