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放,换了个很放松的姿势,一只手搭在了沙发背上。
“所以还叫我过去么?”
时遥脑子登时就短路了。
现在是九月底,叶添穿的衣服、他们所处的环境与一月一日那天截然不同。但时遥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天凌晨的场景。
烟花在窗外爆炸,外面很吵。叶添嘴里酒香醉人,把她牢牢压在床上,五指穿过她的头发,和她接吻。
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房间里有开着暖气时才会有的干燥,躺着的床单带着酒店消毒剂的味道,叶添的衬衣摸起来有Jing致的暗纹,他身上很烫,眼神迷离无法聚焦。
……而眼前叶添是清醒的,仰坐在沙发笑着看她。
时遥腿有点发软。
“我……”她说到一半卡了壳。
叶添不着急,微笑着等着她的下文。
时遥想起了纪录片里狩猎的金钱豹,在扑咬上猎物的咽喉之前,它们常常也是这种眼神。
她隐隐觉得颈部发疼,并且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让叶添睡过去,这简直是开门揖盗。
但时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闭上眼说:“过来吧。”
叶添笑了:“我没听清。”
时遥鼓足勇气,声音放大了说:“我说,过——”
话没说完,叶添的手抓住了时遥,轻轻一拉把她拽进了怀里,后面的话被他的唇舌堵住了。
吻最初还只是在唇间,后来又落在了耳畔、锁骨。
时遥被一种陌生的渴求缠住了,被叶添抱去卧室的时候,她用双脚绞住了叶添的腰。
隔着门,传来了床垫很细微的声响,新买来的双人枕头被滚过了新鲜的痕迹。叶添的拖鞋是踢在床边的,时遥的拖鞋则被凌乱地丢在了客厅。
夜晚已经过了一半,但专属两个人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