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他怎么追究?首先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杀了他的儿子,其次,如果他儿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京城,皇帝还放心让他掌军吗?如此情形下,除非他引军投降杨绝,否则只得任凭皇帝削去军权。”
华天香击掌道:“果然好计策,但就怕司马风真投降杨绝,真是那样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杨绝如果得到司马风相助,那我们大晋可有灭国之危。”
只要自己心上人郁结解开,我哪会管朝廷安危,便怂恿道:“即使司马风反叛,洛阳城里还有十来万大军,到时也能应付。如今形势危急,哪管得了许多,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
好,就这样办,立刻刺杀司马浩!”华天香果断拍板,又说道:“这次姐姐亲自出手,不信杀不了这个阴贼!”
“看来天香姐姐与司马浩过节不小啊!”我暗道,随即又一想觉得不妥,便劝道:“姐姐不可轻动,你身为主帅,当要坐镇中军,如果事情不利,还有挽救余地。”
华天香蹙起秀眉,问道:“流云,你可不要以身犯险,让人家担心。司马浩手下有一帮子江湖人,时刻陪伴左右,可不好对付!”
我笑着应道:“无妨,我只居中指挥,如果形势不利,我自会撤走。姐姐不必担心我!”
“如此就好!”华天香舒了一口气,说道:“如何刺杀此獠,由你安排,我提供人手!”
我点头道:“姐姐可知司马浩平日的习惯以及爱好?”
“这倒不难,你随我过来。”
华天香引着我来到一处暗阁,推开门后,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书架,她打开书架暗格后,取出一封秘卷。
我接过来,仔细看了几遍后,才笑道:“想不到司马浩这个阉人,竟喜爱打扮自己,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的机会来了。”——
翌日清晨,洛阳东城,司马将军府
司马浩让侍女给他穿上红色锦袍,戴上王孙冠后,便在一群高手拥护下,走出府门。
行了几步后,他回望写有“大将军府”四个烫金大字的匾额后,阴沉的脸上不掩得色。如今父亲司马风在外掌控十万大军,而他也在皇城之内独掌禁军,这一朝以来,谁有他们父子风光?而且十几年未露面的国师竟然出现在洛阳,还答应帮他治好缩阳之症,真是意外之喜,想到宫中的几位美人,特别是高鬼冷傲的“北朝女神”天香公主,让他忍不住一阵悸动,心中发狠道:“华天香你这个臭婊子,让你看不起本将,等老子鸡巴能挺起来,一定肏得你哭爹喊娘!”
他的脑海里仿佛出现,华天香挺着那美丽修长、玲珑浮凸的胴体,跪在地上帮他吹箫的情景。这副淫靡憧憬,不知在他脑海里出现过多少次,但之前也就想想罢了。每次见到心中痴迷爱恋的女神跪在地上帮别人吹箫的场景,简直让他妒忌得发狂,但现在只要等待一段时间,自己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来到左街,司马浩又朝着自己熟悉的擦鞋摊走去,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全身一尘不染的样子,但要做到这样,首先要从战靴开始。
此刻,他刚将脚伸上踏板,就发觉不对劲,以前帮他擦鞋的一直是个老头,可现在却换成了一个年轻人。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动作,年轻人从袖子中,取出一把匕首,闪电般扎到他脚上,司马浩惨嚎一声,他身旁的高手立即挥出数掌,那擦鞋年轻人如断线风筝被击飞到长街上,口吐鲜血而亡。
随即,街道两旁的房顶上,出现十几道身影,手中皆握着劲弩,不等司马浩等人反应过来,便手起弦落,只听十几道劲响,弩箭闪电般射出,这些高手狼狈阻挡,瞬间便倒下数人。
等司马浩挣开匕首,已经空门大开,可房顶随即又换了一帮人
坐在对面茶馆的我微微一笑,心道:“司马浩让你猖狂,此刻便是你丧命之时。”
正想到这里,心中警兆忽现,连忙感应过去,只见房顶上的三十名万无一失的杀手,全部从空中掉落在地上,人体与地面想撞的沉闷声,此起彼伏街上行人惊恐狂喊着,四处躲避,不多时便空无一人。
一轮晨日下,连鸟影也不见半只。
一声冷哼,却由身后传来。
我头也不回,朝前大步踏出,一弯身,似刀似剑的寒刃带销而出,先往前劈,条地扭腰,刀锋随势旋转过来,往后方猛劈而去。这把寒刃名叫“刀剑绝”,乃华天香赠与我护身之物。
身后的人“咦”了一声,离地飞起,指力由软变硬,“铿”一声点在锋刃处,借力大鸟般飞往前方。他临空飞起之际,一只黑色巨掌悠悠拍至,看去缓慢之极,但却有令人怎样也躲不开的感觉,完全封死了所有进退闪避之路。
我心头难受,狂喝一声,无奈下顺势左掌迎了上去。
“蓬!”
气劲以两掌交接处为中心,疾旋开去,一时杯碗纷落,满屋碎木飞扬。
我鲜血狂喷,往后跌退,到站稳时,足足退了十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