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的事。”他纵身上马,拉她仍坐到自己怀中,一夹马腹,
缓缓离去。
“那为何还要观望两天?”知道要查仇人的事,这些日子刻意深埋在心底的
恨意不觉冒出了头,骆雨湖的口吻,禁不住便带上了三分催促。
“今晚收拾东西,顺便喝酒。之后要长程骑马,你须得休息一天,练剑也先
停下。”
她垂手捏了捏近日已不太酸沉的
大腿,轻声道:“练剑,雨儿顶得住。”
“累得狠的,是喝酒。”叶飘零手掌在她鬓边一拂,捧起几缕未绾青丝,轻
笑道。
骆雨湖微笑扭头,也不管街巷上到处都是行人,探颈便在他唇角一吻,道:
“喝酒,雨儿也顶得住。”
“好,”叶飘零一松马缰,略略提速,笑道,“那今晚我便放开手脚,试试
你如今的本事。”
骆雨湖心里一慌,忙道:“那下午的剑,我可不练了。”
“半日休息,放在事前事后,你自己决定。”
“事前。”她毫不犹豫选择,“我不想身子疲倦,叫主君不够尽兴。”
马蹄哒哒,走出一阵,叶飘零忽然凑到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
还以为是方才亲那一口惹来的还击,骆雨湖缩缩脖子,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可马上,就听到细细叮嘱,传入耳中。
“雨儿,莫躲,靠过来听。”
“嗯。”她忙应一声,心里本就期盼如此,此刻有了由头,当即往后一倚,
将头搁在他胸前。
“前面路口,那个摆摊买布活儿的婆子,你看到么?”
“嗯。”
“到了那儿,我停马,你下去,找她买褡裢。挑拣一下,攀谈几句,都嫌小,
问她还有没有大的。想法子逗她问你要去多远的地方。”
“嗯。”
“告诉她,你听我说,要去拢翠山。”
“嗯。”骆雨湖连连应声,神情淡定,心里却有几分紧张。
她不懂,叶飘零为何忽然要让她演这一出,还要暴露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但主君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听他的,绝不会错。
转眼到了位置,叶飘零提缰停马,摸出一串铜钱给她。
骆雨湖抬腿错身,跳下马鞍,过去如他所说,装模作样挑拣攀谈。
那婆子说话慢,还有些结巴,让她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不辱使命,说出了
此行的目的地。
看老妇人风烛残年还要在外摆摊挣命极为不易,骆雨湖索性将那些铜钱都花
了出去,买了两双白麻布的崭新袜子。
万一长途劳顿不便洗脚,靴子里头替换着点,总不会太臭。
重回马上坐好,她靠稳胸膛,两人继续前行。
叶飘零没解释为何要让她这么做,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憋不住,等到千金
楼里安全地方,问了一句。
“有人盯梢。”这便是他的答案。
骆雨湖大惑不解,“那不是应该骗骗他们么?”
“为何?”叶飘零将剑缓缓整回腰带之中,道,“若是不跟着咱们出来下手,
暗处藏着的敌人,咱们要怎么找?”
“哦。”
虽说敌暗我明,如此引诱她觉得颇为危险。可有之前的经历,任何危险,她
都相信叶飘零可以解决。
她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莫要成为主君的负担。
午后不需练剑,骆雨湖还有些不太习惯,在旁侍奉着给叶飘零擦汗端水,等
他忙完,便说起了蓝刘氏一命呜呼的诡异。
“我总觉得,药红薇的嫌疑最大。”她之前就已深思熟虑过,提起话头,道,
“叫醒昏迷的人,有不少法子,她为何急匆匆过去用药?都没看看蓝夫人到底是
什么情况。这不合情理。”
“值得怀疑,但不够有力。”叶飘零道,“有些时候,人做事就是会不合情
理。药红薇若说自己只是觉得醒神香更快更有效,凭你的推测,驳不倒她。而且,
她自己也嗅了那瓶药。”
“对。”骆雨湖理顺思路,道,“我就是从那儿起觉得隐隐不对劲。方才主
君练功,我思来想去想不通。为什么她给蓝夫人嗅的时候只是浅浅两下就拿开了,
到她自己证明清白,就呼哧呼哧往里吸?”
“哦?那你说是为何啊?”
“我就大着胆子瞎猜,你说,会不会是那药瓶里,下面主要装的是醒神香,
就只在瓶口塞子那儿放了什么极厉害的毒药。药红薇提前吃过解药,所以自证清
白之前,赶紧深吸几口,把毒气吸干,如此一来,证据就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