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尽相同,花天酒地的区域和饮酒作乐的区域分得清明,也无怪花楼所在的产业能够经久不衰。
你踏入主楼,花楼的主楼典雅,为文人墨客所推崇,品茶比试,附庸风雅。
“翎大人。”
侍从恭谨弯腰,站在你身边也不多言,将你迎上二楼的雅间,这才对着交接人轻轻点头,默无声息地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二楼的装潢并不如一楼大厅明亮,微弱的烛光点亮在木制的楼梯间,踏入房间后看着里面的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一片寂静中你目光落在暗门口立着的老妇人身上,似有若无地露出一丝威严:“雾渚可在?”
“回公主,在房中休憩。不知公主大人今日视察,因此调教一丝也没有落下。”
你点点头,老妇人会意推开暗门,目不转睛地盯着你身后面无表情的人,突兀开口:“公主大人,云将军的品格并不足以进入内院,如果要进入,需要经过程序。”
云非曜手扣住长剑的剑柄,却是直直看向你。
“公主需要臣陪同进去吗?”
看起来就像是要暴起杀你的架势,让周遭侍卫顷刻拔剑相向,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薄如蝉翼,轻轻一划便是人头落地的宝剑就这样相叠着横在颈间,他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静静地立在你面前。
身子颀长的青年,终于是露出了那不易察觉的锋芒,对着你,却又忍耐地垂下眸子,“臣在外面等公主。”
“你以为你配留在公主身边?”老妇人向前一步,横在你和他之间,幽幽烛火在老妇人眼中灼烧,她压低本就嘶哑的声音,双手五指捏紧,枯如树皮的皮肤挤出沟壑,脸上讥讽丝毫不遮掩:“别忘了,你可是丞相的人。”
“绫香。”你开口叫住面前的老人,神色平静,“他已经不是那个老家伙的人了。”
“带他进去吧。”你慢慢转身,走近昏暗的夜明珠暗道,没有再回头,“我很喜欢他的个性,与此同时,他要能够适应我。”
云非曜定定站在你身后,刀剑无眼,他想要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侍卫顽固地拦住。
“公主。”
你定在原地没有回头,听着他带着些微哀求的声线慢慢开口。
“臣被放弃了吗?”
“忍受下来所有的考验,才会有留在公主身边的资格。”
绫香冷冷将门关上,隔绝了那道殷切的视线,他在看不见那道身影的刹那间神色冰冷,看着面前的老人神色不屑,压低声音如风雨欲来的声音,拔剑横在甩开周遭人的杀意,一群人眼前一花,便看见本应在剑阵中的人径直立在绫香身后,语调冰冷如冬日之冰——
“我可以忍耐公主的一切,但我的脾气并不如你所见的那样好。”
“公主需要我做什么,你安排便是,但如果你借着机会想给我下马威,我杀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绫香冷笑一声:“真是想不懂公主为何留你。你如果杀了我,公主心中怎想?且不说公主心中有我,你一个外人杀了公主大人的人,你觉得翎公主会让你继续留在身边?!真是无知。”
云非曜呼吸猛然停滞。
他不想被其他人碰。
但他的公主,好像,目前不需要他了。
“公主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大概是完全不了解的。”
黑暗的房间中他什么都看不清,嗓子哑得厉害,听着声音是先前训斥他的那个老太婆,可惜的是他动弹不得,只能被锁在椅子上听着她在周围一圈圈地转着,以及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关于公主的……
那些过往。
王朝在这一代君王上任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群臣昏庸,沉醉于花天酒地,不仅仅是皇帝不理朝政, 朝廷内的蛀虫远远要比皇帝不作为更为危险,江山社稷摇摇欲坠,云国几乎要坍塌下来。
公主身为女子自然不被关注,独孤钰和独孤翎是当朝仅有的两名公主。
昏聩的皇帝在玩弄过自己的后宫女人之后,将目光放在了独孤钰身上。
通常的做法是将独孤翎叫到房中让她看着这样一场有违人伦的活春宫,她被命令不得离开。
皇帝从来没有碰过独孤翎,或许是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淡没有什么兴趣,二女儿的活泼更得他心,在选择龌龊的对象的时候,公主翎逃过一劫,而这样的画面,对于心智早熟的独孤翎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摧残。
父皇喜好凌虐,时常将独孤钰打得遍体鳞伤,独孤翎在一边看着她在男人身下承欢,在剧烈的疼痛中昏过去,任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云国的国君都要试一试。
大公主能忍,数十年不发,终于在羽翼渐丰的时候将皇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死。
昭告天下,皇帝病发,薨。
皇室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制造怪物了吧。
皇帝、独孤钰、独孤翎、人吃人的后宫,无数的怪物聚集在一起,撕扯着血肉,贪婪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