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打造兵刃的。
那副官先是把皇室的人与朝臣们分成两拨,然后,又把朝臣与朝臣的家眷分成两拨。豆卢宝、乌满与皇子公主、几位郡主以及郡王,还有外邦的王子分在一起。接着,那副官对着朝臣们宣布,支持祁王称帝的站到左边,冥顽不灵的站到右边。豆卢宝在心里冷笑,这祁王做事就是太急,实在难成气候。朝臣们一阵窸窣。半晌,众臣在原地打转,竟无人移动。见如此情况,那副官竟直接走到家眷那边,提溜了一个诰命夫人出来,举剑便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那诰命夫人一声惊呼——老爷!副官厉声道,若不表态,这谁谁家的家眷便要遭殃了!那夫人口中的‘老爷’是一品太尉,他眼见夫人性命不保,可还是犹犹豫豫,站不定位置。眼见如此,那副官面色狰狞,一抬手,长剑便贯穿了那诰命夫人的胸脯,了结了她的性命。豆卢宝与乌满对视一眼,皆目有怒意。这副官与祁王真是一路货色,行事急躁也罢了,竟滥杀无辜,如此阴险狠毒。眼见那夫人软软倒下去,血流满地。见这惨状,部分家眷们以及一些年轻的郡主也惊叫哭喊起来,听得人心惶惶。其中,有个夫人竟呼喊了一句‘妾身不连累老爷!妾身去也!’喊完这话,她身子一紧,竟发了力,一头撞死在殿柱子上。这下,那朝臣们的脸色就十分有趣了。豆卢宝皱了眉头,看了看乌满,她眼里也有了几分凝重。乌满隔着大氅,牵了豆卢宝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冰凉,相互握了一会儿,倒也回暖了一点。那厢,朝臣们依旧没能分出个左右来。片刻,一个资历颇深的太保突然高声道:“三皇子年幼,祁王登基是早晚的事,各位同僚还是早下决断的好。”说罢,他款步走到了左边。他每走一步,兵刃便远了他几分。见此,那副官似是十分敬重地抱拳行礼,说道:“太保见地深远。”这般,又有几员将军与几个文臣站到了左边。原是如此,豆卢宝心中暗道,我说何必急着杀人见血,原是在这里候着呢。但站到左边的依旧是少数,绝大部分的朝臣依旧在原地打转。见此情况,那副官也焦急起来,他高声喊了几句‘莫要犹豫’‘识时务’云云,但也没起什么作用。豆卢宝紧绷着心思揣度局势,突然,她觉得手里一空,是乌满放开了自己的手,手里又一沉,那乌满似是塞了个荷包在自己手里。豆卢宝伸手去那荷包里捏了捏,里面装的是满满粉末状的东西。与乌满二人对视一眼,,稍微想了想,豆卢宝便知晓这荷包的用意。那副官见剩下的官员纹丝不动,便又去了那家眷堆里,又拉出一个妇人,举剑便要砍了——且慢!不想,站在皇室那里的乌满突然喊道,打断了副官的动作。
“你是何人?”副官厉声道。
马上就有下属道,这是南诏质子。
副官皱了眉头。见乌满要走出兵刃围困,副官连忙与士兵喊道莫要伤她。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
如此,乌满竟推开了重重兵刃,边说边走了出来。
“你莫要多管闲事。”副官又厉声道。
乌满信步走向家眷之中,似是登徒子一般,捏捏这个哭花的脸蛋,又拢了拢这个稍乱的头发。
“我就是多管闲事,”乌满冷声道,“不得不说,你们大安祁王的手段未免也太蠢了些,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想帮着你们一把。”
乌满似是还嫌不够。也有家眷并未被这阵仗吓倒,只面色一派严峻,乌满便在这人的肩与腰上又多摸了几下。
“夫人好美。”乌满眯了眼睛说道。
见乌满是女子,那夫人只瞪了她一眼,也并未发作。
“少说废话,你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副官皱了眉头,见这南诏质子几分妖邪气,声音也严峻了许多。
殿内还有些低泣的声音,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五的女子,竟也身穿诰命正服。
乌满蹲下来,用衣角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道:“莫哭了。”
豆卢宝眼睛转了转,眼圈一红,竟也啜泣起来。
全殿都注视着这胆大包天的南诏质子,也无人在意豆卢宝的哭泣。
豆卢宝眼泪止不住,一边哭,一边还用身边人的衣袖擦泪。
“我若是祁王,定要被你气死,你这么逼人表态,根本就是把人逼上绝路。这铲除异己之事,等到祁王真的登基了也不迟,如今威逼所有人都站在祁王一边,也难保将来不会叛变,你如此行事,于祁王所谋之事不利,于你更是不利。”待所有家眷都被乌满‘关照’了一遍后,乌满边说边又到了朝臣那里。乌满边走边与副官道,“这般逼迫群臣,将来事成之后,你难保不会被报复,祁王要你做此等下作之事,确也是没打算给你活路。”那副官眼中一凛,他眯了眼睛,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不想,那乌满走近了还在原地的朝臣,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一个太尉。那太尉怒目相对,没等他发作,乌满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了另外一个白发苍苍的太师。“堂堂大安!如此群臣!”一边说着,乌满又给了旁边的司空大人、司徒大人各一个耳光。“满口道义!遇事犹豫!何其可笑!荒唐至极!”乌满运了内力,不消一会儿,数十位朝臣,不论年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