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府时,安康就守在安王府门口等着,见着出行的马车终于出现在府门,他便踩着匆匆忙忙的步子到了马车旁,正欲抬手扶岁岁下车,就见车内出来的是横抱着岁岁的沈握瑜。
沈握瑜淡淡扫过安康一眼,又瞥见他放下的手背上还有烫红痕迹,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抱着睡熟的岁岁,踩着马凳下来了。
安康低着头,轻声道了一句:两位王爷正在府内,驸马爷不如先去前厅?
沈握瑜脚下滞了滞,然后继续往平昌阁走去。
待把岁岁放置到床榻安睡后,沈握瑜才起身去了前厅。
沈握瑜脚下步子急而稳,到了前厅便见顺王同承王对坐于两侧,沈握瑜端整好仪容情绪,依次给顺王和承王行了礼。
上回还在红船坊见过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如今倒真成了本王的妹婿。承王先开了口,哼笑一声,听不出喜怒。
沈握瑜并不辩解什么,早先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也的确是存在的,说多了更似狡辩。
不过往后你可得管住了自己裤裆里的那二两rou,再在外头惹了腥臊,你自己仔细掂量着。承王说话粗俗且直接,沈握瑜听着也是带了些许侮辱,面上神色如常还给承王应下不敢不敢的话,自己心里却也不由得有些恼怒。
承王当自己是什么?
布固,你太多嘴了。顺王冷冷出声,制止了承王的威胁恫吓的话,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沈握瑜语气如常道:岁岁身子骨不大好,入了秋便嗅不得花粉同尘烟,饮食上也得注意清淡。你既是她的夫婿,往后这些便都得由你关照着来。她时常任性,倒不是不讲理的,反而也常迁就别人。今日怎这个时辰睡着了?晚上又得如何?
沈握瑜听着顺王说的这番话,心里疑惑,这是他平日里见过的顺王爷么?他说的这些东西,他其实也大多知晓,如今听来也是婆婆妈妈,这是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顺王爷会说的话?再者,顺王不让承王多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自己还不是一样明里暗里点着自己。
这俩王爷,到底是想他们夫妻和睦还是生出龃龉?
别人家是姑嫂关系难处,到他这倒插门的驸马爷身上,便成了舅婿问题,委实得适应一段时间了。
两位王爷说的是,下官自当谨记。沈握瑜憋屈是有,却也只能当岁岁得两位兄长疼宠,受下这些点拨。
也好在岁岁嫁的是自己,若是当初她真找了个对她没甚感情的,怕是真要私底下闹得难看了。
沈握瑜自我安慰,多年夙愿得以偿,旁的只言片语他不搭理便是。
既今日岁岁歇下......承王这告辞的话才有了个开头,就被顺王一口打断:本王不放心,还是去看上一眼。
说完,顺王便起身往内院走,全然没管沈握瑜讶然的神色。
这兄长当得,着实尽职了些。沈握瑜掩下自己的眼神,只让自己贴身的仆从前去引路,自己捧起茶盏,无滋无味地抿了一口。
不好意思,回老家忙了一段时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