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一向是个面冷的人,即便当下心里万分舍不得,却也只是站在踏跺之上,与额托里并肩。只是成婚仪式临了之时,还是额托里感受到顾轻舟藏在袖下,被自己握着的手紧紧攥着,于是开口道:往后成了亲,该回来还是得回来,别叫你父皇与母妃惦记太久。
岁岁用力点着头,恨不能当场立誓定会常回宫来承欢膝下。
走吧走吧,别误了吉时。顾轻舟好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待岁岁在沈握瑜的搀扶之下,与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逐渐消失在宫门中后,她才终是忍不住红着眼眶掉了泪。
哭什么?她的府邸就在京城里,往后想她了,随时叫她回来便是。额托里抬手就要去给顾轻舟抹泪,被顾轻舟胡乱拍开后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与你这个连重孙都有了的说不来。
额托里被她的话噎住,有心给自己辩驳又怕被心情不佳的顾轻舟挤兑得更厉害,只好闭了嘴由着她跟自己找茬发泄。
那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从皇宫一路途径丰都顶是热闹繁华的街道,所到之处,无一不给那阻拦在街道两侧的平头百姓带去前所未有的震撼。
十里红妆都不及这皇帝嫁女之万分之一。
只那娶亲陪嫁之物便是叫人一眼望不到头,令人咂舌。
这哲沁公主当真是得皇上偏宠,便是长公主出嫁和亲,阵仗都不及现今吧?
如今得是正儿八经称呼一声安王爷了,没见着这送亲队伍是往安王府送的吗?若是以公主身份嫁驸马,那得是公主府。
那这到底算是公主嫁婿还是王爷娶亲呐?
女王爷,那也是王爷,自然就是娶夫喽。
那这沈二郎岂不是颜面难保?古往今来,哪有男子被娶之说?难不成往后,这安王爷还要再纳几房小夫?
哈哈,这可也说不准呢......
......
岁岁坐在花轿之内,头上那镶玉金冠叫她戴得脖子疼却又偏偏摘不下,只能自己抬手扶着些,也好叫自己缓口气。
听雨,如今到哪儿了?岁岁隔着花轿问道。
回王爷的话,已经到荣羊街了,再过前面的湘香街往前行段路就到了。听雨站在花轿一旁答道。
怎么还有这么远。岁岁叹息一声,随手掀开一点那花轿的红色挂穗帘子,偷偷向外瞧。
人群之中,正有一青衣男子隐于人群之后,正巧瞧见了岁岁撩开帘子的举动。
只一眼而过,岁岁那张上了脂粉打扮后灵动娇俏的模样,便似被人刻进了他脑中。直至送亲队伍的最末也彻底出了荣羊街,周围百姓散去,他还站在原地,以折扇掩面,似是回味地勾唇一笑。
郎君,我们现下要去哪儿?黑皮小厮出声问道。
那青衣郎君道:文墨,你说,你家郎君的相貌,比那沈尚书家二公子,如何?
黑皮小厮毫不犹豫道:自然是郎君更胜一筹。
既如此,那我可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青衣郎君垂眸笑道。
食言了食言了,都怪最近瓜田丰收,我这只猹哈哈哈,以后补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