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鹊熟睡时总是双唇微张,露出编贝似的齿缘。乔铭记得林禾鹊曾一边用力冲撞一边坏心眼地咬他,神色无辜,仿佛受欺负的不是他。
乔铭一连数年都与林禾鹊日夜相对,却仍在每一回注视时,情不自禁感叹他如何钟尽造物之完美,仅凭皮相便能让人缴械投降。乔铭自问难为色相所惑,但佳人在侧,既能正大光明欣赏享用,何乐不为?而今,乔铭算是合情合理地拥有他了,可以稍微进行一些报复——
比如撬开林禾鹊齿关,玩弄他同身下另一小口一般柔软的舌头,叫他起床。
林禾鹊会懵懂地呜咽两声,往反方向躲,快掉下床时被乔铭一把捞起。林禾鹊彻底清醒,不太利索地啐他:“大、大清早胡闹什么?”
乔铭捏捏林禾鹊脸颊,跳下床作一日之计的准备。他见着林禾鹊总想动手动脚。
若不是顾及林禾鹊孕中不宜重欲,乔铭也想尝尝春宵苦短的滋味。他晨间尽量多做些耗力的事,以防晚上忍不住折腾枕边人。
林禾鹊却一无所知般,总趁静夜里刻意挑逗他的耐性。乔铭知道林禾鹊体质特殊,随着月份增长,也同他一般忍得辛苦。得到大夫首肯,偶尔纵情缠绵,对热衷点火的林禾鹊正一正夫纲。譬如今夜。
虽然石床旧衾委实穷酸,一室春情却浓似烈酒,沁心入喉。
乔铭修长的手指探进林禾鹊雌xue中,像蛮力拨开未绽的花蕾,一壁调笑道:“这才谓情之所钟,一往而深……够不够深?”
如同一条顽皮的小蛇钻入柔嫩雌蕊,层层温热绵软欲拒还迎。林禾鹊咬牙抵抗急涨的汹涌情chao,似怒似嗔:“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一阵又一阵浪涌般的酸麻感由腿心爬至腰间,林禾鹊搭在乔铭肩头的手臂脱力垂下,砸在身下的软垫上。
直到食指指尖被溢出的蜜ye裹满,乔铭才拿出来,转而捏上花蒂,拨弄搓揉使之舒展,“那小娘子要不要报官治我这采花贼的罪?”
“嗯……”林禾鹊被乔铭富有技巧地抚慰阳具与Yin户,意识被蒙上一层厚重的情欲之纱,山雀似的呢喃:“什么……慢点……”
“没什么。”乔铭低声笑。
林禾鹊全身都泛起chao红,像个烂熟的桃,被人放在手里细致把玩。乔铭不知有意无意,一直踩在他高chao的边缘打转,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林禾鹊奋力压下羞耻催促乔铭,带着细弱泣音:“快、快点给我……”
乔铭万分爱怜又怀着隐秘的极大满足,吻他耳垂、脸侧,小心翼翼吻他隆起的腹,“你说,它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桃子熟得更厉害。林禾鹊踹他:“别……胡言乱语!”
乔铭抓住他的脚踝,又把林禾鹊两条腿都弯折,推到身体两侧。林禾鹊昏沉迷茫间,猛然瞪大眼睛,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从腿心炸开直达天灵盖——
比阳物更热、比手指更灵活之物游鱼般潜进他的密xue,方才因另一外物搅弄而微微外翻,顺利容纳新的造访者。
“唔……啊!”
林禾鹊难以辨明是身体还是Jing神的刺激更强,总之他毫无防备、迅雷不及掩耳地,随着同样控制不住的尖叫喷出大股chao水。
“你、你,”林禾鹊剧烈喘息,双股几近战栗,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揪出语言控诉始作俑者,期期艾艾许久,却只憋出一句:“流氓!”继而又小声咕哝,“也不嫌脏……”
乔铭随手拿巾帕擦了擦脸,听见这话,低头亲一口林禾鹊,笑道:“俗话说,夫不嫌妻……水丰?”
林禾鹊语塞,气极反笑,轻飘飘踢他一脚:“你哪来那么多yIn词浪语?”
乔铭笑着躺到他身侧,将性器插入林禾鹊腿间。
“麻烦。”林禾鹊哼一声,双腿拢紧。
乔铭下身兀自用力,手也不闲着,沿着林禾鹊腰腹摸到胸脯,握住一侧ru,“是不是变大了?”
林禾鹊愤愤拍掉他的手,自己却怀疑地左右捏了捏,下结论:“胡说八道。”
乔铭忍俊不禁,加快下体摩擦的速度。林禾鹊护着小腹,配合他动作。
……
一场情事结束。乔铭帮二人清洗完毕后,林禾鹊已经见周公了。
乔铭也久违地涌上倦意,但一时未能入眠。他睡在林禾鹊背后,以不容抗拒的姿势拥住他。乔铭手臂绕在林禾鹊浑圆小腹,指尖时而在滑腻的触感上打圈。林禾鹊好梦被扰,会按住他作乱的手,不由自主地嵌入他指间缝隙。乔铭心头发软,拥他更紧。
任他多不屑鬼神之说,也不得不感慨缘法运命之难测。难不成真是鸾盟前定?乔铭在几个月前还威胁要杀了怀中此人,而如今他无法想象林禾鹊若被谁伤了碰了,他会如何把那人千刀万剐。
若全然脱开以过往为名的束缚,此时此刻何不能称良辰美景?
乔铭暗自叹一口气,又在林禾鹊墨发间轻啄一下,也闭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