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啸是很少抽大烟的,买来的全是江赐爱在抽,偶尔真想抽还被江赐爱护犊子一般赶开。
这也是有原因的,黄啸把鸦片藏起来,每天定量的给,偶尔惹到他就直接不给了,江赐爱就只能掰开双腿躺床上让他舒服爽利了才能重新得到。
江赐爱每次都心里边唾弃自己待着黄啸这里,和被江丰运囚禁没有两样,现在甚至还抽起了大烟,嘴上说没关系,其实有没有害处,他心里边是清楚得很,杜茹雪那么一个例子他不是没看见.....但,但瘾上来那个难受啊,江赐爱实在不想试一次。
他无数次想悄悄走了,反正黄啸也无所谓,自己走了定不会像江丰运那样穷追不舍,但自己要是一出去,肯定会被江丰运发现,江赐爱想想自己这次出逃已经快要有小半年了,眼看就要过年,之后新春到来。
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何必因为一点不痛快就又被抓回去关起来。
等江丰运放弃了,他定会离开,然后去东北边界,当当翻译算了,现在通用英语,俄国人也是多多少少会一点吧。
江赐爱心里边想着美好,厨房也传来饭菜的香气。
黄啸根本不做饭,实在没办法才会下碗酱油面,厨房里菜也是少得可怜,他很快受不了,又不敢出门买东西吃,干脆就叫黄啸每次回家顺便带点菜回来得了。
这菜比rou贵,都是住郊区的农民带来城中卖,平常人家吃得最多的是腌制的各种rou,黄啸也是吃rou习惯了,经常带rou回家,然后家里边连根葱都没有一根!
江赐爱气得直吹鼻子,斥责道:“这纯rou没菜怎么做!难道天天和rou稀饭?”
“那也好啊,是rou。”黄啸不以为然,吃得挺开心的。
后来江赐爱在一次他买白菜的回家后,干脆把菜种在阳台,吃的时候掰开外边一层的菜叶,里边又接着长,三天两头还能吃到白菜炖rou。
黄啸看得咂舌,觉得江赐爱太可怜了,反正一天不差那点菜,于是回家路过自己罩着的地儿就顺手捞两颗菜带回家。
江赐爱走到厨房,今天他做得比往日丰盛,毕竟要过年了,吃好一点也好。
他收拾了几道菜放在篮筐里,准备送去给黄啸,现在冬天带围巾也不违和,就干脆把围巾挡满脸就露出一双眼睛。
黄啸这么一个混混在附近警局当上了个队长,听起来不lun不类,毕竟哪有混子当警察的,还是青帮的人....但黄啸上任后专管这一片,还真别说,治安真的变好的了,黑吃黑是不错的选择.....
黄啸父母都是混子,现在他也是混子,虽然被人嘲笑不耻,但的确有些根基,比起那些白手起家的混子来说混得是如鱼得水,前不久被青帮的一把手杜青笙赏识,现在可谓如日中天了。
刚当上警察那天,黄啸这还是第一次找到这么个正经工作,回家激动得睡不着觉,缠着江赐爱做了半天,还说什么要练习一下逼供犯人的感觉,之后用手铐铐着他,强迫自己跪着叫“警官”....
江赐爱想着想着有些脸红,他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巡捕房,刚到门口,前台几个小警察就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江赐爱木着脸习以为常,他走到前台面前,还没开口,一个小警察就抖机灵起来:“嫂子,大哥在办公室,你去了好几次,就不用我们带路了吧?”
“....谢谢。”江赐爱生硬的道谢,也不敢纠正,上一次纠正被黄啸私下逼着叫了一晚上的老公,他哪敢再惹事。
江赐爱提着篮筐走进去,刚到办公室门口,忽然听见里边发出摔杯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