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大床上,窗开了一道缝隙,缥纤的淡青纱帘随风轻轻浮动,床头还摆着一束淡粉含苞待放的玫瑰。
“你身体难受吗?”江祎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rou羹。
“江祎哥,我..”金淮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他其实很想问江祎从酒吧接到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但他问不出口,他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梁选揪着他的头逼他看镜子里自己放浪yIn荡的表情、梁选粗暴抽插的动作和两人粘腻啪啪的交合处。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把梁选带走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去了那个酒吧,但是你的手机中途关机了,我找酒店查了监控,才找到的你,这是我妹妹的房间,她不常回来,你好好休息吧。”饶是参加过各种演讲和学术研讨的江祎此时也有些欲言欲止,他似乎在尝试在话语上将伤害降到最低。
金淮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江祎离开前他一把抓住江祎的手臂,江祎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拽,他的腿紧贴着床沿,身体形成一个微微下俯的姿势,金淮仿佛被他完全罩在投影之下。
金淮眼底被水光冲刷闪烁着波凌的碎点,他的脸极白,嘴巴半张着像是在求救:“我...”江祎眼神一瞬怔住,恢复时刚好看到金淮细白的线条掺杂着红痕隐入深深的脖颈中,闯入房间时见到的旖旎画面再次重现江祎的大脑,尽管他是个君子,可现在还是不受控制的...
他扪心自问在金淮眼里是长辈、学者和教授,可人是高等动物,要用行动控制情绪,他避嫌的后退一步。
可这一步却像大石一锤凿破金淮相信他积攒出的勇气。
金淮愣了愣,他的手空荡荡的,整个人尴尬又像自取其辱,时至今日金淮才有些明白,也许他把江祎当作他的哥哥、信任的长辈甚至隐秘的崇拜好感对象都是不现实的,因为两个人的需求与渴望天差地别。
“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江祎别过身去,企图掩饰下身的异样和凸起,在金淮眼里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金淮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道:“没事,我没事...江祎哥,我想睡觉了,我要睡觉了。”金淮缓慢的躺下抱住软朕的一角,他闭上了眼,他想,他要和闵元容坦白,闵元容会懂得他的委屈与难过,他一定会抱住他轻轻亲吻他的眼睛。
江祎去了警局,看到了铁栏里的梁选,他半仰着墙壁,衣衫整齐端正气质不凡,像一个被错抓的杰出少年。
“是你报的警吧,现在呢是这么个结果,走廊的监控录像坏掉了,我们看不到当时走廊的录像,现在男同性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多按猥亵性sao扰处理,可也不排除年轻人追求刺激导致当时的场景,我们希望能把受害人叫过来具体问一下。”警官对着江祎说。
“好啊,你把受害人叫来,看看我们是不是两情相悦。”铁栏后的梁选站起来,他在‘两情相悦’上特意加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