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周
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
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
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
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
那么些零星的
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
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
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
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
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如
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
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
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
呐?」「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
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
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
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
了。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
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
起来。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
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
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
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
的灼热和下腹的滚烫,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擀面杖又立
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屁
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
新电池。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周向红吓了一跳,手
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
心嘣嘣的跳。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
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
毫无动静。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
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
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
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
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
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
是周向红女士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
「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你……请问你是?」现
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
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你……你找我有事
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哦,您这个号码是魏
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